就像我在不多的场合下,去闻到吉雄,小叶子,李能人,他们在解手时从肚中屙出的那股子香气。我真的在那样的环境中,把大家都骂的东西当成了好东西。
就像这样的事与思想或只能永恒地窝在我的心中,窝在一个我无法揭开,这个生活与精神文化的大锅盖之中。
待我回到家中,我们家的状况依然是那样。冷锅、冷灶、冷房间。
生活中一点正常的环境都没有。
只有这几个,我们还算活着的,脸部表情已基本上和傻子一样的人。在那么无奈的待在家中,不知道该干什么,还是不该干什么。
母亲依然坐在屋里的大床上,用着两个已烂的,旧的,臭的无法说的枕头垫着身子和头。
身上的部分用着那床,她永远都会记着的很清楚的烂被子,斜窝,靠着地盖在身上。
她总在无奈中沉吊着个脸,然后一支一支地吸着香烟,然后就在脚底下吐着那黄色的臭口水,我在母亲跟前已胆怯的比老鼠还胆小。
我已经形成了一种前不前,后不后,左不左,右不右思想意识。
这样的意识在我的思想与心灵里变得很快,也很闹心。
我不知该在母亲跟前说什么,还是不说什么,我就是只有这样怄。
两个妹妹与我在这小屋里,我们在无聊的站着,或是在这样冷清的家室中胡转时,我们在相互望着时,都会从对方的眼中望出一种无奈的笑。
就像我们肚中空空,但我们那不知为什么鼓圆的笑气,在我们那无奈的动作中,会产生出来。
我们闷笑了,甚至笑得你死我活,止都止不住。但我还是这个家的老大,这样的心就是谁也得正常操时,我的天性也由不住我去操这个心了。
我悄悄地走到了母亲的跟前,然后由着心中不知为什么的委屈问着母亲。
“妈呀,这都下班了,别人家的风箱都拉开了,灯也拉亮了,人家家都在做饭,咱今天吃啥饭?。
母亲向我站起来,显出一副极其难看的脸相,又可怜兮兮的说:
“吃秋子哩吗?还吃啥子饭嘛?今天的日子过了,明天还不晓得该咋个过,还吃个秋子哩饭吗?”。
然后她就又在床上大声地哀哭了起来。
她的哀哭在任何时候都那么扯着我的心,我不知这家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父亲不回家,家里只有我们四个人,而且总是显出无依无靠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母亲止住了哀声,然后她眼泪汪汪的对我说她的胃难受,然后她就又躺在那里了。
又过了一会儿,母亲慢慢的坐了起来,我看到母亲有做饭的样子,就赶快拿着壶去给母亲倒水,结果壶中空空,我又焦急又生气,单位上壶里这么好,人家的壶什么时候都是满满的,而我们家的壶什么时候都没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