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赶快提着壶去提水。
母亲吃完了药,开始那么难为的从床上下来,她脸上表现出难色的说:
“不是为了你们这几个勾日的豆子鬼,老子早就一伙子跑丘了,我硬是要你们这些豆子鬼做啥子嘛?老子恨不得把你们一个豆子鬼都放进尿盆里淹死。
老子一个人想吃啥子就吃啥子,想到哪里转就到哪里转。
还一天这了,那了,你想叫老子咋个。
老子一天念书,念得这么好,老子一下子倒了八辈子霉了,分到这西北地区。这龟儿子地方冷的,要啥子没有啥子的地方。老子现在拖着三个娃娃走又走不得,窟又窟不得,老子喊天喊不灵,喊地地不应,老子该咋个办嘛?。
然后又哭着说:
“找了这么一个死老汉做啥子嘛!家也不管,啥子都不管,还不给老子钱,老子带着三个娃娃,该咋个办嘛!
那个给老子做主嘛,都是骗人哩,都是自家各管自家事,不管他人瓦上霜。
母亲在家中哀怜地寻找着家中的粮食,家中除了空空的面缸,空空的面袋,空空的油瓶,什么也没有,母亲随即把门猛烈地关上,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一会儿他拿着一些面粉,还领着一位长的和老茄子一样的老妇人来到我们家。
她那一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但她嘴中的语言却显得干脆利索。他用着徐州话说:
你看看把这几个孩子都饿成啥了,这一点面还能顶上几天时间,赶快给孩子们做着吃吧!。
母亲则那么祈求的!让我们赶快去叫阿姨。
我与妹妹都已经形成了一种奴性的习惯。但我心中却一直像充了气的气球一样,总会在这样的生活越憋越大之际,开始憋的我心里越加难受。
我已懂得父亲一月拿七十多块钱,母亲一月拿四十多块钱,这些钱究竟花在什么地方去了呢?
总是没有钱,没有钱,有这么多钱,还说没有钱。我全然不知这究竟是为什么。
母亲给我讲过,单位上有人向他借钱的事,但那钱借的是有去无回,母亲光知道在家里骂,就是不敢去面对人家。
然而我也随着母亲的情感去恨那些人,甚至记一辈子。
我们家的生活就是这样,凑合的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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