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着我的呆板,无奈,只能那么晦气的说:
我连一张也没拾着“。
刘耳大感到奇怪地问:
你怎么能没拾着呢,我跟俺哥还有地雷,每次到这儿来都能拾着,你咋就拾不着嘞。
刘耳大这样问了我之后。
又转念的一想地问我:
你在哪里去拾馍票了。
他在说这个话时,那两只贼眼开始发出聚在一起的晶光。声音也开始压的很低。
我对他说:
我就在这食堂的空地上拾馍票,结果连一张也没拾着“。
刘耳大听了我的话,他发出了一点轻微的责声:
我说你咋这么傻哩嘛!
这拾馍票和拾垃圾一样,你在这大家公认的公共场合去拾,你真的是啥也拾不到。
因为人家那些勤快人早就把这公共地方搜了一大遍了,哪有你的份呀。
你没看到这食堂打扫卫生的人,眼睛尖到啥程度,贼到啥程度,既会当孙子,又会当爷。
干啥事儿,一定要有干啥吃的样子,你这么老实的在这儿拾,恐怕你一辈子也拾不着,非饿死你不行。
人要随和,要融入到人群当中。我刚开始拾馍票也在公共场合拾,特别讲规矩,但是根本拾不上馍票,俺爸在家里把俺骂得狗血淋头“。
刘耳大歇了一口气,又接着刚才的话说:
妈的,能干啥,连个馍票都收不着,你这样子迟早要被饿死的。
小偷偷东西都得挨着人,去那人跟前去偷。
你拾馍票不到人多的地方去拾,却在没人的地方去拾,我看你呀,真的是吃饱了不饥了。
就不会想办法,人呀只有饿极了,才会想出好办法,才会让人从极度虚伪中走出来。
抬馍票呀,一定要到那个窗口底下去拾。
因为这地方粗心的人太多了,而且他们自尊心还特别强。
买饭的人在窗口底下才掏钱呢,那地方可容易被粗人把钱掏掉,那地方可是有油水呀,时常他们就是陶丢了,看见了他们也不会吭气的,因为咱是人,不是狗,他不会轻易踢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