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越下越大了。”乔守忠感叹,面上并无压倒严肃州后的喜悦。
楚越顿了顿,回想起?圣人头?疾发作时的狼狈,“岳父,京中涌入灾民过多,慧兰日日施粥恐操劳过度,仁安事物繁多,不若让慧兰先回家中休息余日?”
乔守忠定定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劝道:“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是。”楚越点头?,掩下的眸中流露出的阴鸷。
大雨天?,窗外的雨滴滴答答落下,嘈杂不休。
昏沉的天?中,殿内没?有点烛火,床幔凌乱垂地,悬挂的玉帘发出叮叮咚咚脆响,一只苍白的手忽然?探出,随后慢慢抓皱了帐幔,因用力而骨节突出,指尖泛着淡红。
喘息声?细碎,偶有呜咽。
上面的人似发了狠劲,不说话,埋头?苦干。
运动时腰腹紧绷,背部线条随着运动清晰流畅,矫健强劲。
稍后,那?只探出的手被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道带回。
哭咽声?继续,隐隐约约,暗五的思绪猛地回归,瞬间清醒过来。
事后挽救已无力回天?,无措过后暗五抿了抿唇,恰扯动了唇上的伤口,他起?身打算收拾现场。
楚淩闭着眼,眼尾处晕开一抹嫣红,唇色极艳,墨发散开,整个人带着事后慵懒的气质,妖冶昳丽。
“你去哪?”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格外沙哑,楚淩睁开眼看暗五。
暗五保持支起?身的动作,上半身不着寸。缕,紧实有力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腹部肌肉明显紧实,看着格外勾人楚淩默默加重了呼吸,他伸出手将?人拉下。
“睡会。”因着声?音难听,楚淩不愿多说。
暗五睡不着,他虚虚搂着主子的腰,不敢多动,目光看向?那?半掩的窗,窗外的雨。
过了一会,楚淩缓了过来,手在暗五的胸膛上摸来摸去,他爱极了这具健美、充满生机的身躯。
有些痒,暗五低头?看他。
“疼吗?我那?时候按着你的伤口。”后知后觉,楚淩感到心疼。
那?时候他只觉暗五身上的伤好看,鞭痕落在健壮的躯体上,有着破碎禁忌的美感。
“不疼。”远没?有楚淩在他身上咬出的伤口重。
那?些深深浅浅的鞭痕早已在楚淩的勒令擦药下消失,余下抹不去的只有楚淩留下的印记。
楚淩皱了皱眉,他感觉到近日暗五的心不在焉,但这人在床事上尽心尽力,他一时不知这怪异从何而起?。
暗五将?主子放在外面的手握住带被中,随便的一瞥,白皙的身体上布满惨烈的痕迹。暗五沉默不语,他记起?一直被他放在柜中的药,不知那?日之后主子有没?有上药。
暗卫12
“大人,行行好吧,我家孩子已经四五天没吃着东西?了?,行行好,行行好……”一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的女人紧紧拉住路人衣袖,唇瓣干燥枯裂,模样乱糟糟,依偎在她身边的小孩怯生生脏兮兮的模样,唯有眼睛是干净的。
路人稍作犹豫,可?就是这么?一会时间边上的乞人有围过来趋势,他不做心软扯出?衣袖迅速离开?。
女人没有讨到食物,舔了?舔干裂的唇,回头去看?小孩,小孩淳朴不知世事,正盯着远处卖包子?的铺子?,对上母亲的眼睛,伸手指着眼睛流露出渴望,声音细弱:“娘,我饿。”
女人几乎立马落泪,紧紧抱住孩子?。
这样的景象京都各地都有,东街治安还好一些,每日都会有巡逻队驱赶检查,像西?街或者稍偏远的街道,差不多已经全?乱了?。
正值午日,烈日酷暑下,地面被炽热发烫,天地宛如巨大的蒸笼。
一辆外表朴素低调的马车从东街正道疾驰而过,赶马的人戴着黑色帷幕,身形修长,正屈腿坐于马车上,他控马的技巧极好,每每都能预先避开?过路人,马车速度快而平稳。
大道上扬起一阵飞尘,在空中飞舞盘旋后?才缓缓落下。
马车驶向郊外,出?了?城,道路变得不平整,黄土碾压平实的道路偶有碎石土块,暗五放慢了?速度。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前方?渐渐出?现个庄子?,庄子?周边是一大片被围起来的杨梅树,这会还未结果,树叶绿油油的。
暗五徐徐勒马,马车停稳,他先跳了?下去,接着伸手?将里面的人接了?下来。
主子?落在暗五怀中,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暗五皱了?皱眉,感觉主子?这段时间消瘦了?许多。
可?饮食一日两餐,暗五都有监督主子?用膳的,不可?能人还越来越瘦。回想起来最近的情况,暗五陷入沉思,难不成是运动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