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伤,但让他心里难过。
和当初王隽替他挡着受伤的哭不一样。
那时候,他是心疼王隽受伤,也有自责。
现在他为什么哭呢?心里又为什么不高兴?
谢青崖对感情匮乏的认知,在此刻突然明白过来。
他似乎对王隽出现了占有欲。
他在把王隽当成自己的,因此对王隽身上出现的他人印记,感到不满的同时又难过王隽不属于自己。
“我……”谢青崖惊讶自己竟然这么坏,对好兄弟动心思。
他有些无地自容,第一反应是躲起来。
王隽察觉谢青崖的意图,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耐心道:“青崖,这是你咬的。”
“我对你一直都有私心,并不是问心无愧。正因如此,当初才会因为担心你,而闯进屋中,酿成大祸。”
“一直以来,我不敢言明,我怕你走。”
谢青崖脑袋一团乱,他好兄弟在说什么?
王隽竟然喜欢他吗?
王隽怎么会喜欢他呢?
“那……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说了。”谢青崖终于找到自己声音。
王隽指腹有意无意的,按在谢青崖布条之下的孕痣上,他温声道:“因为不想看你误会,不想看你哭。”
谢青崖手腕一抖,却没有抽出。
他心里乱糟糟,但能确定自己现在很高兴。
至于王隽说的他闯进屋去酿成大祸,谢青崖不这么看。
他有时候迟钝,却并不傻。
王文京就像是一条毒蛇,他的那些通房妾室,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两个全都盼着他死,有行动是迟早的事。
他若继续在那待着,迟早会没命。
现在虽然经常换地方不太安稳,可他至少自由自在。
也不用担心那些人趁他睡觉,要他的命。
而且……
谢青崖不再压着自己的情绪,高兴的笑了一声。
他对王隽道:“我要学做豆腐,我要自己顶天立地养家。王隽,你要做我相公吗?我做豆腐肯定很好吃,不会亏待你。”
王隽手下力道失控,按紧谢青崖布条下的孕痣,哑声道:“好啊。”
王隽看着谢青崖爽朗的笑,也勾唇笑起来。
他想,他不愧是王家人。
骨子里是王家人特有的劣根性。
在身体病弱的情况下,他还是想拽着谢青崖。
就算是死,也要以谢青崖相公的身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