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崖骨架大,孕痣也不在面上,只要粘上假胡子,穿能挡住喉结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来他是哥儿。
为了省钱,为了方便照顾王隽,也为了叫人相信,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是同榻而眠。
每晚睡前,二人中间都会有明显的界限。
但只要谢青崖彻底进入睡眠,他就会睡的歪七扭八。
常常把自己睡王隽身上去。
王隽无法,只能夜夜忍耐。
等到快天亮,算着谢青崖要醒的时候,把人扶正。
以至于谢青崖一直以为自己睡觉老实的不行。
闭眼是啥样,醒来还是啥样。
这是王隽第三次被谢青崖抱着喊豆腐。
但却是第一次被谢青崖咬脸。
谢青崖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终于会做豆腐了。
那豆腐又白又嫩,还软软弹弹。
虽然他前两天刚吃过豆腐,但这是自己做的豆腐,就算他豆腐已经吃到吐,这个豆腐他也要尝尝咸淡。
珍惜的摸一摸香香的豆腐,又凑上去闻一闻。
最后张嘴,不舍又期待的咬下。
王隽在被谢青崖摸脸,闻脸时起来的反应,因为这一口,彻底没了。
一声闷哼,硬是忍下疼,没吵醒谢青崖。
早上谢青崖起来,发现王隽不对劲。
王隽不理他了。
一直拿那破衣袖挡脸,看都不愿意看他。
谢青崖心里闷的难受,王隽从来不会这样的!
忍了一刻钟,谢青崖实在忍不住。
他仗着自己力气大,一把拽住王隽的手腕,又凶又委屈的看王隽,要问问他到底在闹什么。
结果就见王隽右脸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牙印。
谢青崖瞪大眼睛。
莫名的难过起来,还有些生气,“你什么时候出去偷人了?”
他边说边用手指蹭王隽脸上的牙印,“怎么咬成这样!我都弄不掉!”
王隽忍着疼,仰头看谢青崖对着去不掉的牙印干着急。
看到谢青崖眼眶中有泪,王隽怔愣片刻。
印象里的谢青崖,只在那日自己替他挡抽打时哭了。
“青崖,你为什么哭?”
谢青崖皱着眉,“不知道。”
“是心疼我受伤吗?”王隽引着谢青崖思考。
许久,谢青崖摇头。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