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但笑不语,只是伸手推开窗户,三人都朝黑幽幽的窗外望去,耐下心等了好一会才看见个白色的光亮朝着这边飞来。
过了好久那东西才飞到跟前,从窗户口飞进屋中落在李夫人的手臂上。那是一只头上飘着比身躯还要长些的饰羽的白鸟。周身带着一层淡淡亮光的白鸟站李夫人手臂上扬起脖子叫了几声后竟在人眼前化成光斑消失了。
李夫人笑着对沈明廉说:“沈夫子,这就是那人的口信,沈小姐已经救出来了,毫未损,您就放心吧。”
“当真?”沈明廉站起身问道。
“我哪里有胡说的道理。”李夫人关上窗子,“晚上不太平,您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我去收拾寝具。您明早回书院就能见着沈小姐了。”
………【第六十四章 沦浃肌髓】………
濮阳宗政抱起沈蝶烟,她微微有些抗拒,倒不是因为不甘愿。濮阳宗政也不说话,只是笑着将挺直的鼻子顶着她柔软的脸颊上。
沈蝶烟浑身上下都滴着水,可身体的里里外外仍旧像点着火一样难受。她穿着一条同色的马面褶裙,上面印着深色的福纹。原本从鬼园逃出来的时候就有点衣衫不整的意思,对襟解了一半也一直没来得及打理。
濮阳宗政慢慢的脱掉了她身上一件露草色的窄袖滚白边薄短衫。湿答答的衣服一直贴在皮肤上,脱掉后只觉得更轻松了些。短衫里面只有件象牙色的绣花抹胸,她用光裸的手臂揽住濮阳宗政的脖颈:“这种事情——”
“蛇妖的内丹还你在你肚子里,你难道觉得不难受么。更何况,你已经点过头了,自然就是我的妻子了。”濮阳宗政边说边要解开她的裙子。
“男人女人成亲必是要经过媒妁拜过天地父母的才算。我们这样——”沈蝶烟连忙按住濮阳宗政的右手,她极小声的几近耳语的说着,“你别,别解我裙子。”
濮阳宗政原本放在沈蝶烟腰侧接着系带的手缓缓上移最后托住她的后颈。沈蝶烟低着头,却见濮阳宗政也跟着低了一下头:“你看,我们这般就是夫妻对拜了吧,况且,”他握住沈蝶烟的左手指着上面的水镯说,“连聘礼都带上了还不承认么。”
“你……你,耍赖,那奇怪的镯子明明是你擅自套上去的。”
“你想反悔了不成?”濮阳宗政微微托高沈蝶烟笑着问。
他近些日子来一向冷淡严肃,何时像今天这般总是笑的如沐春风。沈蝶烟不由得看呆了,等着她反应过来后连忙将脸撇到旁边去了。
“看你这副对我痴痴傻傻的模样,我倒是放心了。不过你不难受么,若是别人让那内丹在体内停留了这么久早该痛苦的不能自已了。”
“难受,可是——”
还不待沈蝶烟说完话,裙子便被濮阳宗政从下来撩起来了。他轻轻咬着沈蝶烟的耳珠,从口中喷出的热气窜进耳中,教沈蝶烟又忍不住颤抖。
看着对方因为一点小爱抚便露出的手足无措的生涩反应,濮阳宗政竟然笑了出声。沈蝶烟更觉得羞耻,双手捂着脸恨不得缩进水中。
濮阳宗政抚上她细致的腿,同时在它耳边轻轻说:“别怕,交给我就好,一切都交给我。”
一边安慰着沈蝶烟一边抱着她向潭边退去,沈蝶烟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跨坐在濮阳宗政的腿上。
离开冰凉的潭水后,身体烧得更厉害了,偏偏她又觉得眼前的情景是羞耻的。濮阳宗政坐在潭边,一只腿曲着压在另一条还留在潭中的膝盖上。沈蝶烟心中想着该抗拒,身体却贴的越紧密了。
“你害怕么?”濮阳宗政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柔情,他在沈蝶烟左眼轻轻落下一吻,随即在她右眼上也重复轻柔的动作。
沈蝶烟只觉得那吻像是三春月的柳絮落在眼上、心尖上一样。她摇摇头:“不怕,只要是你我就心甘情愿。”
沈蝶烟誓言般的轻言软语让濮阳宗政一时忘记些什么,只觉得了欣喜与满足。
………【第六十五章 鱼水之欢】………
沈蝶烟闭着眼睛揽住了濮阳宗政的脖子,满脑子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最后干脆什么都不想,只是认真感觉着身体中的内丹借由转移那些注意力。
濮阳宗政轻轻啄着沈蝶烟的额角唇瓣,偶尔也会出声安抚。手指钻进宽大的裙中,沈蝶烟睁开眼看到自己还穿着胡粉色的鞋子,她小声的说:“鞋子,鞋子……这样,好难看。”
濮阳宗政知道她未经情事,即便倾心托付,可仍旧会觉得不符礼数羞耻难堪。尤其是看到自己衣衫半揽,玉足是还穿着鞋袜在这林子深处真如同野合般。她自幼被沈明廉那教书匠带大,满脑子的礼义廉耻在这种地方真是委屈着她了。
他伸出手绕到身侧摸索着将沈蝶烟的鞋子退下,连足衣也轻轻扯掉。沈蝶烟赤着脚后忍不住蜷缩的白玉似的脚趾。濮阳宗政伸手在她脚心挠了两下,她连忙垂下膝盖脚面紧紧贴在草叶上,腿反而张的更开了。濮阳宗政趁机扶着她的腰微微抬高些,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阵撕痛逼的掉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