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舟向韦骊珠投以无限愧悔地一瞥,然后转向孙北斗,一收平日那副冷傲之态,和声说道:
“小弟来迟,尚望孙兄见谅!”
孙北斗闻言先是一愕,继而惊疑不定,终于怒气填膺地狂笑一声:
“江雨舟,我今日落在你的手中,爱杀爱剐都随你了,你若想在口舌上凌辱于我,可别怪我要骂你!”
韦骊珠起先也是一愕,但一闻孙北斗之言后,立即娇叱一声:
“孙北斗,你这个恶贼想得倒好,我今天偏要慢慢地来收拾你!”
她看到江雨舟脸上疤痕,由不得心中感到阵阵绞痛,话音未落,随即挥剑冲了过来。
江雨舟正待出手拦阻,突闻五雷手大喝一声:
“该死的丫头,你连毙南王门下弟子,难道还不知罪么?”
话音中双掌一挥,劲气排空地连人冲了过来。
江雨舟知道韦姊姊决不是五雷手之敌,立即大喝一声:
“老狗再不安份,可不要怨我立下杀手了!”
反掌一抡,向五雷手飘来的身形当头拍去。
五雷手贵为南王手下四侯之一,在武林中威望确属不凡,但此时事出意外,怎能挡得住江雨舟全力一击?但闻一声裂帛大震,身形立被震退八步。
他惊愕中身形站稳,不禁扬眉大喝道:
“冷血人,你怎言而无信?”
江雨舟沉哼一声:
“谁说我言而无信?”
“那么你既然答应解开我家太子被制的穴道,怎么还向本侯下手?”
“哼,我答应解开你家王子的穴道不错,可是我并没有说不向你
这老贼下手,我记得曾要你好生看管颈上人头,难道你就忘了么?”
五雷手此时投鼠忌器,只得忍气吞声。
江雨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下,说完之后,立即掉转身形,向孙北斗疾行两步和声说道:
“昨日小弟多有冒犯,尚请孙兄见谅,小弟这就为你解开被制的穴道!”
话声中手腕一抬,正待依照醉乡老顽童所传解穴之法施为,突见韦骊珠织腰一扭,倏地冲了过来,瞪目惊叱道:
“江弟弟,你真疯啦!”
江雨舟木然惨笑道:
“姊姊心意,小弟已明,何必过份认真呢?”
“难道你就忘记了毁容之恨么?”
“小弟一身之恨如同江深海阔,何在乎这点小事?更何况孙兄当日之举,完全是出于对姊姊一腔热爱!”
他说此话时只觉心中痛如刀割,但一想到松花钓叟对己天高地厚之恩,顿时猛一咬牙,亮腕曲指飞快地向孙北斗点去。
他此时功力深厚,已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