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整个上午,手边有一本名著和一本财经杂志,本是该看书的,却偶尔会注意到在庭院里放风筝的女童。
一个人放风筝觉得莫名的孤寂。
总觉得这该是两个人一起的游戏的。
可是小女孩儿却并不是这么认为的,她一个人放风筝,且自得其乐。
一个人的游戏也可以如此欢快,只这一眼少年看得到小女孩儿内心的诟病。
——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对外在,她有些封闭。
风筝高飞,女童放长线,继续放线,再放线。
直到五彩的风筝飞的格外的高,抬头仰望只见一点点的缩影。
此时,大多数人会如何呢?
大概是拿着风筝线的线轴坐在草地上,抑或是仰躺着欣赏高飞的风筝,看自己的劳动成果。
可是,一边的9岁小女孩儿见风筝飞高了,想也没想就用刚才解风筝线的剪刀,将风筝线生生是剪断了。
没了人的牵引和掌控,风筝越飞越远,越飞越远,直到在天边不见踪迹。
少年再回头去看,女童望着消失的不见的风筝竟然是笑靥如花的。
那笑,温软美好,一如春风拂过苏州河畔。
这晚,祁邵珩于书房做了这样一个梦。
梦到18岁的自己,梦到他妻子9岁的女童模样。
在他18岁的后来,阅读过一些书籍,祁邵珩曾经看到过这样的一个心理分析。
——在风筝飞高,飞远后选择剪短风筝线的人,一般更加向往自由,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他们更不愿意被别人掌控。
祁邵珩当然知道他的阿濛是个多么喜欢无拘无束的人,内心有宽广的世界,优秀的她值得在更广阔的舞台赢得更多人的赞美。
放她绽放光华的时候,无人可以抵挡。
可,就是这样可以愈发耀眼的小女孩儿,祁邵珩一边希望她尽显其才华如花绽放,可占有欲在作怪,他不愿与人共享。
自相矛盾中,便有了这些他既想帮助阿濛继续她的演绎事业,又想极力克制她,让她永远庇佑在他的保护之下。他帮她辞了《玲珑》的培训。
在辞去之前,他有和华艺剧组的导演沟通,说暂定女主演就是阿濛。
可这趟演出拍摄,要出国数月。
出国?
祁邵珩不应允了。
她不能不在他的身边。
就在成功来敲门的时候,祁邵珩帮以濛选择,将所谓的初次机遇拒之门外。
原因之一,她身体确实没有恢复,再到了国外,更该让他担心。好容易这次回国,让于助理将盛宇近来所有事宜的行程都定在国内。
为的就是和以濛相处,并好好照顾她。
现下,他回国了,她却要外出,自然不可以。
原因之二,祁邵珩自己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