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叶逸秋沉声道,“是不是这条线索断了,你觉得很开心?因为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最开心的人只怕是你。”左丘权冷笑道。
“为什么是我?”
“你应该明白,比谁都更明白。”左丘权目光一冷,沉声道,“这一切,也许根本就是你们精心设计的圈套。”
叶逸秋笑了笑,等着左丘权说下去。
“龙大少?哼!也许这世上真有其人,但决不是发出匿名信的神秘人。这些信,其实就是你们的掩人耳目之计。”
叶逸秋居然还在笑着,淡淡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们只不过是在找一个替死鬼背这个黑锅,等到这个人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于是就杀人灭口,因为死人是永远不会说话的,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有理!”叶逸秋笑容未褪,“说下去。”
“现在这个人已经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你们想要怎么解释、怎么做,都不是没有道理的。”左丘权叹了口气,苦笑道,“你们这个计谋,不但狠毒,而且天衣无缝,老夫实在不能不佩服你的智慧。”
“你说完了么?”叶逸秋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已消失。
“其实真正的主谋就是你,你又何必装得如此无辜?”左丘权耸了耸肩,似乎有些无奈。
叶逸秋索性闭上了嘴,既不辩解也不反驳。
这些事情的发生,本来就很巧合,连叶逸秋自己都无法解释,别人又怎么会相信他是无辜的?
左丘权振振有词,言之凿凿,每一句每一字都掷地有声,就连法罗大师和清虚子两位得道高人,也都一齐脸露怀疑之色。
这时候,叶逸秋的解释难免会成为一种掩饰。
燕重衣长出一口气,沉声道:“凶手绝不是任我杀。”
“不是他,难道是你?”左丘权冷笑道。
燕重衣没有回答,忽然走到百里亭面前,冷冷道:“你,站起来。”
百里亭愕然一怔,满脸困惑地看着他,吃吃道:“你……是在和我说话?”
燕重衣冷哼一声,冰冷的表情似乎在告诉百里亭,他已经不必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百里亭咬着牙,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原因,一双手竟抖得厉害,手中的酒杯也跟着晃动起来,淡青色的酒水飞溅而出,染湿了他的衣袖。
“站起来。”燕重衣的声音冷硬如铁,“我不喜欢别人坐着和我说话。”
百里亭的脸色瞬息数变,楞了许久,才苦笑着叹了口气,终于缓缓长身而起。
燕重衣反而闭上了嘴,只是冷冷地瞧着百里亭,冰冷的目光就像是把犀利的刀,狠狠地砍在他的心上。
百里亭被他这种诡异可怕的神情骇住,只觉手脚冰凉,连心都沉了下去。幸好就在这个时候,燕重衣终于说话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金陵?”
百里亭硬生生扭转了头,拒绝回答。
“杏花村是我必经之地,所以你早就在那里等着我了,是不是?”
百里亭依然紧紧咬住了牙,吭都不吭一声。
“你为什么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是不是曾经有人给你通风报信?”
百里亭依然选择了沉默,有时候,沉默就是默认。
“这个人是谁,你当然是不会说的,但是我几乎可以断定,他一定不想我插手这件事,所以在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