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儿你一女子,怎么进得了寺院?”
云锦儿一愣,手指门口的妙济说道:
“这里都有女和尚,我一女子怎么进不得?”
阿弥陀佛,贫僧谢谢您!
颜含作东,在王城的荣华酒楼摆宴。王业被云锦儿硬拉着起了床,也算是雷劈之后第一次下地。
看着一桌的肉食,王业也没什么胃口,一旁的云申靠到他的食案边,问道:
“兄长,那日救我的女侠呢?”
“怎么,有事?”
“呵呵,没事,就是觉得她武艺高强,很钦佩,我要是能和她一样,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就好了。”
王业暼了云申一眼。哼,明日女侠就来除我,要不你来观摩学习?
期间,有位僧人来寻,颜含出去一会。回来后见众人饱腹,便带着王业与云山他们辞别。
看着云锦儿依依不舍,云山只能又答应她过几日再来。云寨的存货,可经不起兄妹这般变卖……
颜含带着王业并没有回律寺。王业上前两步问何事,颜含只知道他们在酒楼时,中尉司马去律寺寻过他二人。
“我?寻我做甚,我又不是官场之人。”
“去了便知。”
二人来到城东的中尉府左堂,见着中尉司马,中尉司马领着二人前往牢狱,一边走一边说道:
“日前在云寨带回了一百多贼寇,其中有一人嚷着与郎中大人和这位业郎君相识。当时大人还未回王城,便将他与贼寇关在一起。近几日再没生事端,牢役也就忘了此事。今日晌午牢役送餐时,发现那人已经被打的几乎气绝,方想起此事。”
贼寇?与颜含和我相识,没记得贼寇里有熟人啊。
见颜含与王业面面相觑,中尉司马又补充了一句:
“是个瘸子。”
哎呀,我就说怎么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此人也算是云寨之战的功臣,竟把他给忘了。于是几人连忙进了牢狱,在衙役值守的房间见到了躺在席上奄奄一息的彭横勇。
“阿勇啊,我对不住你!”
王业扑了过去,看着已经被打成猪头,口角流着血迹的彭横勇,悲痛万分,场面十分感人。
彭横勇微睁开一眼,瞧了半天,终于看清来人,右手颤颤巍巍的举了起来,指着王业,嘴角漏风送出两个字:
“瓷……袄……”
便昏了过去。
彭横勇被抬回寺里,就住王业的隔壁。
叫了医师查看过了。全身折磨的不轻,没有内伤,但几乎耗尽了精力。只能躺在踏上养着,什么时候醒来也说不准。
七月二十三日,天气晴好。颜含与妙济在内院,墓室已闭,两人拜案行礼,就可将王墓重新封土。
隔壁的彭横勇还没醒来。王业去给喂食了些汤水,便回到自己房中。
七日之约已到。
虽然不知刘蒿薇这几日去了哪里,但王业深信,今日,她必来。
依她的性子,定是夜黑之后,夜黑风高好杀人嘛。
王业把玩着手中的都功印,无所事事。本来白净的玉面中心有些黑印,用朱砂写就的字迹也有些残缺。
反正闲来无事,他用清水冲洗干净,找来颜料,重新写了一遍。也算尽心尽力给刘蒿薇一个交代了。
吃过夕食,他就在房中盘坐等候。自穿越而来,从未有过这般平静。
亥时刚过,内院值守的衙役锁门回屋,寺院中再无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