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沉。御案上的北境急报已经被翻得边角发卷,皇帝指尖反复摩挲着“云漠关危”四个字,指腹都蹭出了热意。殿外传来甲叶碰撞的轻响,不用看也知道,是上官婉儿来了——这几日她总泡在军营,身上的铁甲味比宫里的龙涎香还熟。 “父皇。”上官婉儿掀帘进来时,带进一阵晚风,吹得烛火晃了晃。她没穿常服,还是那身玄色铁甲,只是卸了头盔,发间别着根简单的银簪,鬓角沾了点尘土,像是刚从演武场过来。“兵部的出兵章程定了?” 皇帝没抬头,把急报往案里推了推:“刚议完,安远侯领一万轻骑,五日后出发。” “五日后?”上官婉儿几步跨到案前,指尖“啪”地按在御案边缘,铁甲护手撞得红木桌面闷响,“等他们磨磨蹭蹭到云漠关,关隘早成北狄的马厩了!” 皇帝终于抬眼,正对上她亮得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