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时带着凉丝丝的潮气。她停在单元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白大褂口袋里的铜药碾吊坠,目光扫过墙根:灰绿色的霉斑像苔藓似的爬了半尺高,瓷砖缝里凝着细密的水珠,踩上去能感觉到鞋底被微微粘住的滞涩。 “苏医生,这边请。”社区王主任走在前面,脚步带起的风里也飘着潮味,“多数患者都住一楼,这几天下雨,地下室的积水还没排干净,墙根就没干过。”他指着一户人家的防盗门,门框下缘已经泛白,“这家的老太太上周刚止泻,昨天又拉了——说夜里总觉得被子潮乎乎的,睡不安稳。” 苏怀瑾蹲下身,掌心轻轻按在墙根的瓷砖上。冰凉的潮气顺着掌心往上窜,像有条细蛇钻进手腕——她指尖在霉斑边缘碰了碰,指腹沾了点湿冷的粉末。“你们摸摸看。”她抬头对随行的医生和社区护士说,“这墙是凉的,比室温低了快3度——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