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在空气中盘旋，熏得人鼻腔发紧。李旦身着明黄龙袍，金丝绣就的龙纹随着他落座的动作微微起伏，九龙金漆宝座的蟠龙雕刻在烛光下张牙舞爪，鎏金烛台将他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当 “吾皇万岁万万岁” 的山呼声响起时，他抬手示意平身的动作却略显僵硬 —— 这个皇位来得太过突然，朝堂下那些匍匐的身影，让他既感受到权力的重量，又隐隐生出不安。 “太平公主拥立有功，晋封镇国太平公主，可参决朝廷大政。” 李旦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回荡，尾音撞在汉白玉柱上又折回来，惊得梁间燕雀扑棱乱飞。看着下首行礼拜谢的太平公主，她凤冠上的东珠随着动作轻晃，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李旦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妹妹眼中闪烁的锋芒，与当年武曌垂帘听政时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