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天花板上投下晃动如液态的金斑,满室游弋着慵懒的鲸影。 一只肥硕松鼠在宅邸铸铁栏杆上疾走,蓬松尾巴像一簇跳跃的火焰,倏忽消失在浓密的树冠里,只留下几片被惊扰的叶子。 叶片迎风簌簌坠落,旋转、飘零,像无数烧红的微型金币,无声地铺满下方精心修剪却已显颓势的草坪。 齐诗允被这细微的动静吵醒,她努力睁开酸涩的双眼,但时差这无形的钝器,正沉重地敲击着她的神经。 从卧房大床上坐起,感觉太阳穴胀胀地跳,困意还是很浓。 眼皮像被抹了铅粉,每一次眨动都无比艰难,视野边缘的景物开始模糊、融化…仿佛窗外那熔金般的树影淌进了室内。 可蜜月假期也只是一礼拜时限,耗费在睡眠上,实在不划算。 目光清晰了些,她向身旁一瞥,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