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进来,在明黄色的龙袍下摆投下一道冷影,他抬眼看向阶下的墨凌霄,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疲惫:“皇弟,柳家倒了,明王府也安分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墨凌霄玄色朝服上的金线在光影里流动,他微微躬身,语气却不卑不亢:“皇兄明鉴,柳承业虽入天牢,但柳家党羽遍布朝野,若不连根拔起,恐日后再生祸端。”他指尖轻叩腰间玉佩,那玉佩上的并蒂莲纹样被摩挲得光滑温润,“更何况,明王私兵一事,至今未查个水落石出。” “私兵?”墨景恒猛地将奏折拍在案上,宣纸哗啦啦作响,“朕何尝不知?可他是朕的亲弟弟!你让朕如何下狠手?”他起身踱到窗边,望着宫墙外那片郁郁葱葱的槐树林,“当年母后生他时,攥着朕的手说,一定要护好这个弟弟。” 墨凌霄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卷密函:“皇兄,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