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回荡了三次——一次从嘴里发出,一次从头顶的管道反射,第三次……是从前面那个“他”的喉咙里传出来的。 那人没回头,只是抬手按在墙上一块凸起的晶体上。墙面无声滑开,露出一条向下倾斜的通道,内壁泛着冷蓝的光,像是冻结的火焰。空气骤然变重,每吸一口都像在吞铁屑。 林深跟着迈步,作战服下的肌肉绷紧。左臂的银液没再爬升,但它在皮下凝成一条细线,从肩胛一直延伸到指尖,像根绷直的钢丝。他知道,这不是平静,是暴风雨前的凝固。 “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他问,声音压得很低,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真相。”那人头也不回,“不是你被灌输的,也不是系统告诉你的。是你亲手挖出来的。” 林深心头一震。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三年前,父亲在病床上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