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指握住刀柄的瞬间,脱古思帖木儿却猛地抖了一下。 刀锋冰凉刺骨,他甚至能想象到割开喉咙时的剧痛,那是从小到大从未受过的苦楚。 他生来就怕疼啊,幼时摔跤擦破点皮都要哭闹半天,后来逃亡路上被树枝划破手掌,疼得他几夜没合眼。 此刻握着刀,手腕像被冻住一般,怎么也使不上劲。 朱高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一个只知道在汗帐里搂着妃嫔饮酒作乐的北元大汗,一个在危难关头只顾着自己逃亡的懦夫,最后还能指望他殉国守节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没有哈剌章的悍勇,没有怯薛军的决绝,更没有黄金家族应有的气节。 所谓的“以死明志”,不过是绝境中最后的自我安慰,真到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