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掷出三枚银针,分别钉住三人的膻中穴,“说吧,赵如雪让你们在阿烈的襁褓里藏什么毒药?"
血手脸色剧变,萧清欢却在此时忽然踉跄着扶住桌角:”
陛下。。。孩子的襁褓。。。在妆奁第三层。。。"
她指尖划过金步摇,暗格悄然打开,露出半片染着朱砂的锦帕——那是今早她故意让拓跋兰图"
不小心"
蹭上的狼族图腾染料。
楚翎接住锦帕时忽然剧烈喘息,指缝间渗出的"
鲜血"
滴在舆图上,恰好盖住标注"
冷宫"
的小楷:"
原来。。。她竟想借漠北的手。。。"
他抬眼看向拓跋兰图,目光交汇间已是千言万语——赵如雪的密信里,果然藏着双重陷阱。
三更梆子响过三声时,车队已到玉门关外。
萧清欢坐在马车里,听着拓跋兰图用蒙语哄阿烈入睡的声音,忽然伸手摸向小腹——棉垫已换成软布,晨起时她故意让贴身宫女"
撞见"
她换衣,此刻整个队伍都知道皇后娘娘产后体弱,需得静养。
"
到了玄武门,该换你上场了。
"
楚翎掀起车帘,晨光为他眉间的朱砂痣镀上金边,那是今早拓跋兰图用藏红花点的,仿如草原勇士的战纹。
他伸手抱过阿烈,襁褓边缘露出的狼首刺绣在晨风中轻轻颤动。
宫门前的铜狮瞪着鎏金眼珠,萧清欢扶着拓跋兰图的手下车时,瞥见赵如雪的轿辇正从另一侧驶来。
那位贵妃娘娘身着茜色翟衣,珠冠上的九翚金翟比她晋位时的七翟整整多出两羽。
"
皇后娘娘这是。。。"
赵如雪掩唇轻笑,目光落在阿烈裹着的貂裘上,“听说漠北苦寒,原以为皇子该是个面黄肌瘦的模样,倒比宫里那些金尊玉贵的小主子们丰润些。
"
萧清欢轻抚腹部,指尖掠过绣着并蒂莲的缎面:”
许是沾了草原的福气,太医说这孩子出生时竟有九斤重,哭声响彻整个帐篷呢。
"
她忽然看向跟在赵如雪身后的老嬷嬷,"
王嬷嬷,您当年伺候良娣生产时,可曾见过这般健壮的婴儿?"
那嬷嬷脸色瞬间煞白,赵如雪却依旧笑得温婉:"
娘娘说笑了,良娣膝下只有公主,倒是皇后娘娘。。。这漠北归来忽然多出个皇子,满朝文武可都等着听个明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