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君"
陈岁安听的不耐烦忽然打断他,指尖捏着袖中锦盒边缘晃了晃。
杏眼弯成狡黠的月牙:"
乔儿有新婚礼物要送你。
"
万俟云逸挑眉时,她看见他眉骨在烛光下投出的阴影,像雪山融水般冷冽。
锦盒掀开的刹那,男人瞳孔骤缩,眼底掠过惊诧:“冰蚕?”
——冰蚕在玉匣里蜷成雪白团子,尾端金斑泛着幽光,正是他寻了许久的。
陈岁安将托着锦盒的双手抬高了几分:“嗯,送你的。”
她竟然敢对自已用‘你’这个字眼儿。
"
你倒是会投其所好。
"
万俟云逸指尖抚过匣边纹路,忽然抬眸看她,眼尾微挑的弧度像淬了蜜的刀尖。
陈岁安见他收了乐呵呵地端起合卺酒,袖中血砂毒蚕化作细粉坠入杯中,酒液晃出细碎涟漪,倒映着她眼底狡黠的光。
男人举杯时,她看见他喉结在素白中衣领口处滚动,忽然想起话本里说的"
禁欲君子腹中有烈火"
唇角笑意更浓。
酒液入喉的瞬间,万俟云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哂笑,脖颈上仰一饮而尽。
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雕虫小技。
陈岁安在心里默数到三,却见他放下杯子转身就走:“早点休息。”
发间玉冠流苏扫过她手背,带起细碎痒意。
她望着空荡荡的殿门,嘴一撇,耳坠子跟着晃出委屈的弧度:
"
血砂毒蛊没起作用?那可是喂了我一个月的心头血呢…"
殿外廊下,万俟云逸忽然停步,指尖摩挲着腰间冰蚕蛊囊,唇角扬起一抹极浅的笑。
月光淌过他冷白的脸,狼纹婚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悠哉悠哉的向太极殿走去。
陈岁安满心欢喜落了空,像烙饼一样在床上翻了一晚上,愣是没睡着。
除了心疼自已,一个月的心头血浪费了。
最可惜的是还没能将馋了好久的男人哄上床。
陈岁安见一计不成便又心生一计…
子时三刻,陈岁安裹着太监服溜进太极殿。
殿内烛火昏黄,万俟云逸斜倚在床头批阅奏折,墨色中衣松松挽着,露出锁骨下方淡青的蛊纹。
她刚凑近床边,脖颈忽然撞上冰凉的剑锋。
——男人握剑的手稳如磐石,指节泛着冷白,却在看清来人时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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