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陇西城内的一处客栈,被庄羡之包下。雕花浴桶里的水汽蒸腾而上,在琉璃灯影里织成一片朦胧的雾。
陈婉卿的指尖抠进桶沿的木纹,指甲缝里渗进温热的浴汤,却抵不过腰间那双手的力道。庄羡之将银甲卸在一旁,露出内衬的月白中衣,袖口挽起处。
"别碰我!"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锦缎襦裙被水浸透,贴在身上。庄羡之的手掌按在她后腰。
"你若不想我弄疼你,最好就不要动。"他的声音裹着水汽的湿冷,却在扯她亵衣,指尖刻意避开她颤抖的锁骨。
"放开我!"她的膝盖撞上桶壁,溅起的水花泼湿庄羡之的中衣。男人却在这时忽然攥住她手腕,按在浴桶边缘,硌得她生疼。
"你在他的营帐内待了那么久,"他的声音突然低哑,指尖划过她,"不洗干净,万一怀了他的种怎么办?"
陈婉卿的挣扎骤然僵住,指尖在水面下攥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蒸腾的水汽模糊了庄羡之的脸,却遮不住他眼底翻涌的暗色,仿佛瞬间彻底失控。
“你在帐外。。。偷看我们?”她的声音发颤,膝盖还抵在桶壁上,却忘了疼。浴桶边缘的铜棱硌着她腕骨,而他的指尖正顺着她小臂内侧游走。
“赵承风碰过的地方,我会一寸寸替你洗干净。”
1。作者有话说
“很疼吗?”他的声音暗哑,盯着她泛红的脸色,指腹擦过她半张的红唇。
“庄羡之。。。你简直不可理喻。。。”她猛地抬手,水花泼在他脸上。
浴汤泛起涟漪,映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我还未真的“碰”你,这就受不住了?"陈婉卿浑身一震,挣扎的动作骤然顿住。她望着庄羡之喉间滚动的,指尖忽然失去力气,任由他解开最后一颗盘扣。
"别怕。"庄羡之的声音轻得像是哄骗,手掌舀起温水浇在她背上,"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粗鲁,让你羞愤到想了断自我,这次,我会好好表现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表情,陈婉卿的指尖攥紧浴桶边缘,任由他湿发垂落遮住表情。
绵旸镇的一处客栈内,庄子吟看着明亮的月色默默发呆,还有三日即将见到卿卿,他有些激动的睡不着,羡之说卿卿生下一个女儿,是他的孩子。一想到这些,忽然感觉三年的等待也不是那么难熬。
他对着月亮举起酒坛,辛辣的酒液灌进喉咙,烧得眼眶发烫。这三年,她又有了“新人”,是否早忘记我这个旧人,还在等她。
忽然一股热意袭来,庄子吟伸手扶住窗口,他蹙眉暗想,羡之又动她了?
他闭上眼,坐回榻上,盯着远处的明月。。。。。
铜盆里的温水泛起细微波澜,庄羡之的指尖穿过陈婉卿湿发,指腹蹭过她耳后碎发,惊起一片战栗。她像片无根的浮萍,软绵绵地倚在他胸前,发间滴落的水珠在他月白中衣上洇开暗痕。
"婉婉,四年前我将你掳去别院。。。。。。"他的声音浸在水汽里,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颤音。陈婉卿闭着眼,听见自已心跳如鼓。
"是我让那人教你床上功夫。。。。"庄羡之的拇指擦过她后颈的碎发,"但我没有让她威胁你。。。。。。"话音忽然梗住,庄羡之抓住机会解释道。一把将她按的更深些。。。。
陈婉卿咬住下唇,她心中清楚,威胁她与“龟公睡”这种话,庄羡之是不会说的,但那个人是他请过来的,自然算在他头上。
"那时你和子吟成婚不久。。。。。。"庄羡之的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耳垂上,"我梦见你和他在一起的模样。。。与我在一块的模样,是不一样。。。。"指尖攥紧她一缕发丝,低头轻吻住她的肩膀,"我就想。。。你也能像对子吟那样,对我。。。。"
"所以你将我锁起来?羞辱我?。。。"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已。
庄羡之猛地攥住她的手,"婉婉。。。我错了。"他的声音带着近乎执拗的坚持,伸手捧住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已对视,堵住她的幽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