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鼠满意地看着拇指姑娘的反应,然后又看向虞时玖,等待着他的回答。
它似乎认定,面前这位看似乖巧实则骨子里带着叛逆的少年,是最不可能接受这种“规矩”的,也是最容易引爆的炸弹。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虞时玖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乎纯良的笑容。
“好呀。”
虞时玖干脆利落地答应,声音轻快,“守规矩嘛,很简单啊,田鼠奶奶您放心,我们一定都会做最听话的好孩子。”
他答应得太爽快了,爽快到让老田鼠都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和……更深的疑虑。
这明显不符合它预期中的猜测。
安洁和何玲玲也愣住了,她们预想中虞时玖可能会有的抵触、质疑甚至挑衅都没有出现——这太反常了。
只有虞时玖自己知道,他此刻脑子里想的却是——
规矩?
意思是只要得到“主人家”的“允许”,就可以随便走动了?破坏结构?
如果是为了“服从”主人家的其他安排而“不小心”破坏的,应该也不算违规吧?
至于绝对服从……那得看“主人家”的命令有没有意思了。
虞时玖在心里快速而巧妙地扭曲并重新定义了老田鼠的“规矩”,并在心中为自己的“听话”划定了灵活的边界。
但这点想法就缩在他心里,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知道。
老田鼠盯着虞时玖看了好几秒,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伪装的痕迹,但虞时玖的表情真诚得无懈可击。
“……很好。”
老田鼠最终只能压下心中的不适,嘶哑地说道,“记住你们的话,一个星期后,我会托信让动物带给我的那位好朋友,至于今晚以及后续的你一个星期……大家都好好休息。”
它说完就拄着拐杖站起身,不再看任何人,缓缓走向通往它卧室的地洞通道,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地洞中。
老田鼠一走,堂屋内的压力骤然减轻。
许寒长长舒了口气,瘫在椅子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要打起来……不过天呐,一个星期!!鼹,田鼠奶奶的那位朋友为什么要一个星期才能来啊?!!”
鼹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晚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