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鼠说这些话的真实想法是——让他们亲口说自己不会再不守规矩,一定要严格按照老田鼠的想法做任何事……就像老田鼠说让他们喝汤他们就必须喝一样。
虞时玖轻轻挣开安洁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个与当前紧张气氛格格不入的、带着点兴奋乖巧的古怪笑容。
“听起来……”他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应所有人的担忧,“田鼠奶奶您的那位‘好朋友’……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他转向老田鼠,语气轻快地问道:
“田鼠奶奶,你说的那个‘老朋友’……”
“它……真的非常注重规矩吗?”
虞时玖的问题让老田鼠镜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针。
“当然。”
老田鼠嘶哑的强调,爪子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拉着。
“我那位绅士朋友,最看重的就是‘规矩’,它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在它眼里,不守规矩的坏孩子……最后都会被它亲手‘处理’干净。”
老田鼠的语气在“处理”二字上刻意加重了许多,带着血淋淋的暗示。
“什么样的规矩呢?”
虞时玖继续追问,眼神清澈,仿佛真的只是在好奇。
“首先,”老田鼠的视线扫过所有人,道:“没有得到主人家的允许,所有人都不能在夜间随意走动,因为深夜我们都需要休息。”
“其次,任何人不得破坏地洞里的任何结构,这里是我们以后要一直生活的家。”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它死死盯住虞时玖,嘴角咧开一个冰冷的弧度,“不管是谁,‘好孩子’是要绝对服从‘主人家’的一切安排。”
“我,以及我的那位好朋友,都是这片地洞里的主人,我们说出的话,就是这里的规矩。”
绝对的服从?
安洁陈毅和何玲玲许寒的心都沉了下去。
老田鼠这句话,分明就是要剥夺他们所有的自主权,将他们彻底变成砧板上的鱼肉。
拇指姑娘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连点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老田鼠。
“我们听话,我们一定听话!田鼠奶奶,我们一定会听话的……但是,但是您,您就让您那位朋友,那位朋友救救这只可怜的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