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恒就职路上,曾遭遇追杀……”傅翊起了个头。
听得一边的阿莫脸色涨红:“是、是我那时,受人指使,才对殷大人下手……”
“你是追杀他的人?”一边的护卫实在压不住惊呼声。
“是、是,幸得江姑娘相救,殷大人未出事。”
傅翊用力捏了下指骨。
怎么刚刚好殷恒就碰到了她?
“那真是稀奇。”傅翊眸光一转,声音平静如潭水。
“一个路过的人,一个本是追杀的人,最终竟与殷恒凑到了一起。”
“殷大人舍身救了我……”阿莫嗫嚅道。
“哦,原来是舍身救了你。”傅翊重新看向程念影,“他也舍身救你了?”
程念影听出了点火气。
这点火气连基本逻辑都不讲了。
她纳闷:“殷恒拿什么救我?”
“那便是一见即合,跟着他来了蔚阳?”
“是他掏钱请了我做护卫。”
掏钱啊。
原来是掏钱啊!
护卫们长舒一口气,脸上都涌现了笑容。早说不就好了!
“那他真是运道极好。”傅翊笑了笑,“走吧,去瞧瞧他。”
程念影拽了下他的袖子。
“怎么?”
程念影仰头看着他:“郡王读过很多经书。”
“嗯。”
“郡王能为他念一段往生经吗?”程念影指指那阴暗的床角。
阿莫一激灵小声道:“不敢劳动郡王。”
但傅翊嘴角的笑容骤然扩大,他应道:“好啊。”
他松开程念影的手,缓步朝那床角走近。
腐臭气钻入鼻间,挑动神经。
床边的脏污也蹭上了衣角和鞋面。
傅翊生生忍住,合上眼:“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