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影福至心灵,学他:“是我之过。”
“……”
程念影迎上他的目光,眨眨眼。
“…………”
没了,只那四个字,再没别的。
傅翊胸口如被桎梏,漫出一分闷痛。
他从未感觉到,原来那四个字显得如此轻飘。
而程念影这头倒体味出了,这四个字这样好用啊!
她立即就坡下驴,又道:“那日瞒你,也是我之过。”
但这样说还不保险。
她想了又想,补充说明道:“我知晓实话说了,你听了定然不会高兴。”
傅翊气得笑出声:“于是便干脆撒了谎?我竟不知,你心中这样看重我,竟是还为我这般着想。”
程念影才不管他话音里的阴阳怪气,还真点了下头:“嗯,为你着想。”
傅翊收声,二人又是四目相对。
程念影眼底满是真诚,真得不能再真了。
……学坏了。
傅翊生气,且头痛。
阿莫忍不住弱弱插声:“殷大人……”
程念影转头应道:“你不在的时候,有人来打听你,我见不对劲,便将殷恒带走了。”
阿莫松了口气:“正如郡王猜的那样。”
“殷恒如今人在哪里?”傅翊的声音插进来。
“你是来救他的么?”程念影还是反问。
傅翊压着不快:“对我还这样提防?他既叫阿莫来寻我,我自是来救他的。”
“在一片林子后头。”
阿莫觉得自己该开口添一句:“郡王来蔚阳的消息,还是江姑娘告诉殷大人的。”
“是吗?”这样说来,她若不主动提起,他还撞不破今日之事?
傅翊转念就明白过来:“那日你问我到蔚阳来做什么,就是在猜测我与殷恒是否算同一派系?”
程念影点头。
傅翊微眯起眼。因他没有对她提及自己的真实目的,她才选了暂且隐匿殷恒之事。
如此看来,她并未做错什么。
但为何仍有些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