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简珩垂眸,看着卡傻笑。
路池绪看着他这副不值钱的样子就来气,抬腿又是两脚踢在他身上。
路时曼起身跟在大哥身后,在大哥即将进书房时,拉住他衣角。
路砚南回头:“怎么了?”
路时曼抿了抿唇:“大哥,你跟季凛深都不是一个赛道,不用比的。”
路砚南有种被看穿的窘迫,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正欲开口,就听到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当情人得倒贴才行,但大哥如果当情人,坐着不动钱就自动送你怀里了。”
“你们不一样,大哥,人跟人之间是有差距的。”路时曼也不管话对不对,先劝了再说。
他知道妹妹的意思,但还是想逗逗她,眉梢微挑:“人跟人之间有差距,你是说我比不上季凛深?”尾音拖长。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大哥我的意思是,季凛深比你差远了。”路时曼言之凿凿,怕他不信,又补上一句:“季凛深连大哥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反正季凛深不在,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还不如一根头发丝了?”
路时曼脊背一僵,缓慢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一回头就看到季凛深双脚交叉,斜靠着楼梯扶手,似笑非笑盯着自已。
她恨不得把鞋脱了,用鞋底狠狠扇自已嘴几巴掌。
自已是不是有什么,说坏话自动吸引当事人的buff?
为什么每次背地说人,都会被当事人给抓包。
真是撞了鬼了。
路砚南眼底笑容更甚,将书房的门关上,倚着书房门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盯着她。
“怎么会呢,世界上所有的头发丝编织成人,都比不上你一个呀。”路时曼开始胡解八释。
季凛深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路时曼被看得心里发毛,开始表忠心:“真的,你在我心里,最重要了,我。。。”
“呵,刚刚还说我重要,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换人了?”路简珩跟路池绪走出她房间,同样靠墙的姿势看着路时曼。
路池绪整个一局外人看戏,心里想着,打起来,这三人争宠打起来。
她现在头都要炸了,那些个负面情绪,什么惶惑,惊恐,难过,全没了。
满脑子都是怎么把一碗水端平。
好苦恼,手心脚心都是肉,偏向谁她都过意不去。
路时曼脑子飞速运转却想不出怎么能一句话让三个人满意。
求救的目光落在看戏的二哥身上。
路池绪对上她目光,微微歪头做了个撇嘴的动作,表示自已爱莫能助。
路时曼脑子继续飞速运转,然后转不动,彻底宕机。
“三哥,人心的天秤不能只装一边,两边都要有人,才能保持平衡,所以你重要,他也重要。”
“小季啊,我拿你跟头发丝比,那是因为,头发丝在我心里是最神圣的东西,它是一个人的基本,长在人最至高无上的地方,这是对你的重视。”
“大哥,你跟大家都不一样,你是我们大爹一样的存在,我们所有人都跟你有差距,那个差距就好像天跟地,你是天,我们是地。”
路时曼一口气说完三句话,长长吐了一口气,目光扫过几人,最后落在袖手旁观的二哥身上,骄矜地抬了抬下巴,眼神里满是骄傲。
她就是个天才,大天才,除了她,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输出这么多的彩虹屁都不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