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找到你的那顶帽子,只有这些。”
“那个啊……我弄丢了。”
“那好吧,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带走了一切,却给你留下了这套‘女仆装’,也许他很喜欢吧——不过我不太喜欢就是。”
两人随后沉默些会,就这样在床上干耗着面面相觑,直到铃终于读懂了“药”的眼神,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被窝,慢慢地从旁边窗户攀上楼顶轻声地飞檐走壁离开。
再也忍不住了,“药”身上一激灵地颤抖,绑着李兰的丝带也瞬间消散,寒冷刺骨的感觉让他紧紧地缩在被窝里发抖,这样的感觉比之前的发作还要剧烈。“药”甚至一下搂住了李兰的大尾巴,见到有人如此在意自己,李兰趴在“药”的面前,朝着被窝里瑟瑟发抖的“药”憨笑着抖动耳朵,笑容中咧嘴露出了自己的虎牙。
“你还不够强大哦。”
在泡完澡,感觉身体从被冰库中拖出来解冻后“药”终于感觉结束了这一天的麻烦事,躺在床上借着体温和魔力暖着被窝的同时对着平板屏幕发呆,酝酿着怎么样得体且讨喜地回答。
“我开始好奇我的母亲,她好像是一个用魔法很厉害的人啊,可是我却不会。”
“帮个小忙好不好,有时间我们一起去我的母亲她的家乡,极东之地去一趟。就当是旅游好吧,嗯哼?”
“就是保镖,保镖那种的,还得值得人信任的那种……”
“药”现在哈欠连天,不过还是努力地打起精神谨慎地回答了丹蒂莉的提问。
“等工作上这个阶段的事情完了,一定会的。”
想了半天,“药”叹了一口气打下一行字,斟酌了一下之后发送了出去。
希望如此吧,“药”乏力地将平板收好,蒙头就睡。她也许不能将自己带离深渊,至少能在沉入流沙之前注视着她的脸。
深夜时分,“药”并没有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风止息处飘到了巴斯科特基地的街上。绝对不是因为感觉到有人把住了自己的手臂,感受到体温与呼吸而在半夜突然发现铃睡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因为现实让他心烦意乱。
晃荡到内部,“药”注视着与离开前所见大不相同的台阶已经消失为了一大片的乱石堆,他从这里强烈的魔力残留之中大概地感知到发生的故事。不简单啊,哪里都有风云,自己的指尖也是。
视线从自己的手上转开,这时见到一处石堆上坐着一名蓝精灵,用来夜间照明的手电筒被放在高一点的位置照在身前,而现在他在做的事情则是津津有味玩着手中的花绳,一个人就能在手中通过手指间的协同操作变出很多种的花样。
“我也来一起玩吧。”
“哦哦,好啊。”
于是两人就坐在嶙峋的毁坏石材之中玩起了花绳,用的是“药”拿出丝带做的花绳。
“看起来你的手指也很灵活嘛。”
“差不多,像你一样经常这样用的话自然就会这样,以前也玩过一点。”
“我感觉得到,你的手碰过之后这上面就有了魔力。”
“会一点魔法,不会太多。”
“诶……那有这样的能力,用的还是绳子,那,你是不是会编织命运的那种魔法?”
“那是什么?”
“啊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听过这样的传说罢了。”
玩了不知道多久,夜里静悄悄的,两个人也逐渐玩腻了,于是开始聊起了对这里和这里的人的一些看法。“药”感觉这个蓝精灵身上的那种灵性要比很多的同类多不少。
等到天也聊得差不多,一切都乏味起来,月亮绕过了头顶之后“药”琢磨着应该可以回去了。
“守夜认真点,不然再出点像这样大的事情,命运就会离我们而去了。”
“唉呀,说的好像这样大的事情我能够做主似的,不过这边也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事情了吧。”
“也是啊,不过也说不定,你说的那个编织命运的神也许也会搭错线,把世界弄得一团糟,哈哈。”
两人拍了拍身下的废墟感叹。无人在意的夜没了活跃的人便没有值得话语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