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若是还有空闲,此时此刻最该做的是去府上同老爷好好解释一下。”
“用得着你这狗东西提醒?”
李存义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但也不过只是强装淡定而已,内心早已是心头一紧,害怕至极。
一想到自家大哥接下来处置他的举动,李存义心知这一关他算是躲不过去了。
但要说有多怕,倒也不太至于,好歹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李家的血脉那是绝对能够做得了数的
。
抱着这样的想法,李存义方才惊慌的神情也很快重新恢复了平静,再次瞪了一眼老管家,冷哼一声道:“等跟大哥解释完了之后,你这老家伙日后也不用在府上继续待着了。”
“还不赶快全部停下!”
李存义又是对着韩国公府上的众多下人大声喊道。
可这一次,无人再理会他半分。
韩国公府上一直做主的,可都是李善长这位大老爷,李存义这个二老爷顶多也就是仗着主子的身份发发威风罢了。
这些下人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特别清楚这一点。
眼看话语无用,李存义恶向胆边生,戾气从心头起,从怀里抽出一条红鞭,随手一挥,鞭子在空中倒是打出了道道破空声。
李存义也是有些武艺在身的。
李存义凶恶的目光看向那些领取了李家粮食的流民们。
!我?[的¥书_城ˉ~±更aeˉ新?¢最¤快′他手中的红鞭沾染着血渍,嗖的一下就已是将那流民的身子打得皮开肉绽。
李存义的力气还真是不小。
可这还没完,啪啪啪!
!
!
几声连响。
红鞭在李存义的手中不断挥舞,鞭声落下,还真被他硬生生地在这一时片刻间,将面前韩国公府新设的粥棚前打出了一片空白的区域来。
“我看看你们这些贱民,谁敢继续再拿我李家的东西?有本事你们接着拿,但等到了之后,我会把这些东西一点一点地从你们身上抢回来,而且还要加倍!
就跟那大明银行的利息一样,到时候卖儿卖女,你们这些人全部都要卖身成为我李家的奴仆。
吃了我李家的粮食,穿了我李家的衣服,想就此一拍两散,天底下有这样便宜的买卖吗?”
李存义一副奸诈之相,一番言语下来,可谓是斤斤计较,每一点每一滴都算到了极致。
在这洛阳新都城墙之外安置流民的工部官员、户部官员,还有洛阳新都府尹、县衙上的府兵,乃至那五城兵马司中军指挥使这一刻也没去阻挠李存义的半分举动。
不是他李存义有多威风、权势滔天,实在是破船还有三千钉,李存义的兄长李善长,哪怕如今权势有所衰退。
可曾几何时,李善长以及淮西派系的势力庞大。
他们这些小人物可实在是不够资格去招惹。
“府尹大人,难道我们就这么干巴巴地看着?”
一位官员在洛阳新都府尹旁,情不自禁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