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陆怀远、贺文宣、飙凌卫、京兵随后,驿丞王贤满面愁容地跟上。
“我等回房等候消息吧。”渭阳知府刘岸山看着远去的几人道,几人中他的官位最高,他与兵部都尉李廉一同走。
平阳王二子张腾、工部主事顾聪也回厢房,路上工部主事顾聪幽幽一叹:“下官还赶着回京呢,这方才还以为咱们都没嫌疑了。”
二哥被看押,平阳王三子张腾极为低调,可二哥殴打贺武侯一事得尽快让世子知晓,好提前做准备,他已写好了书信,正愁没法送出去,眼下他们都还未排除嫌疑,便道:“若实在紧急,便书信遣人送京吧。咱们与傅将军、陆少卿说一声,应当问题不大。”
他想好了,书信内容只客观提一嘴,即便二人看后也不会阻拦。
工部主事顾聪叹道:“下官一早就悄声问过陆少卿了,他的意思最好不要,称什么避嫌,下官便不好再要求。”
走在前面的渭阳知府刘岸山听后认可,“本官那里也是一堆事,若事从紧急,叫他们看看也无妨。”
他正有此意。
几人都点点头。
户部侍郎李德自愿请缨,“诸位大人若信任下官,愿为跑一趟。”
另一厢,杂房。
押送官银的平车车轮被清洗的干干净净。
连着几日都下了雨,贺南嘉本来想通过车轮上的泥土,来粗略判断平车走了多久,可惜晚了一步。
驿丞王贤的脸皱成了苦瓜,躬身哭丧着脸。“下官真是好心办坏事啊,平阳驿站不论是平车、马车、马匹但凡入驿,就会有杂役清洗干净,为的就是保持驿站整洁……”
在众人眼里,盗窃乃三日前寅时被盗,所以厢房里的犯罪痕迹保留了,看来这盗贼还挺熟悉平阳驿站的。负责押送的京兵,看着平车根本不能确认有没有被调换。笼箱被换过,贺南嘉也是后知后觉,何况不通推敲和琢磨的京兵。
来时,就听贺南嘉说,要从平车车轮的泥土痕迹上找找线索,现在发觉被洗的如新的似的,陆怀远说落起来,“王驿丞就不能晚几日再洗?如此重要的线索都没了,唉。”
驿丞王贤继续丧着脸赔罪。
这时,户部侍郎李德前来,将几位官员写好的信及诉求告知,他上任不久,此举全然是当是种好人缘了。
既然几位官员不介意信的内容,陆怀远第一个接过来,逐封拆开来详阅,而后交给户部侍郎,称没问题。
“李大人留步,”贺南嘉不关心信件,她问:“可知这些笼箱来源哪间公坊?”
笼箱被调换,从外表看起来与存放官银的无差,那么从哪些人领了笼箱查起也是一条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