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文宣迟疑难办的脸色,贺武侯重啧一声,将驱虫囊扔了出去,把怨气发泄到贺文宣头上:“不孝子!为父养你这般大,将你送去兵部封了个校尉,你怎这般不抵用?真是……”
贺文宣似乎意料之中,并不反驳。
古人的孝义变态到令人发指,轻则被家族除名,重则流放,否则贺南嘉也不会搞不定善氏了。
“父亲!”她蹲下,低声道:“傅将军在此,您别再这般说大哥哥了,若传出去,大哥哥会落得怎样的下场?届时,谁来救您出去?”
贺武侯气急败坏的脸色猛然收敛,是啊,要是在自己家骂骂就算了,他手拔出铁栏,将驱虫囊收下。
“那日到驿站,可有什么异样?”她问。
贺文侯翻个白眼:“能有什么异样,天黑乎乎的,无风无雨,”说到此他狠狠一叹:“就是那贼雾偷的,一年前也有啊,也不见圣人关了谁!真是倒霉,轮到我就落得这般境地……”
贺文宣提起平阳王二子张威被飙凌卫看押,可贺武侯一听脸色先是一慌,而后一脸不耐烦:“不过是两家有些矛盾,该过去赶紧的过去,当下是救为父出去先,那些官银我是真没动啊。”
贺文宣、贺南嘉对视一眼,都瞧出纸老虎爹隐瞒了什么
得,傻缺纸老虎爹本就眼不明、心不聪,白来一趟。稍稍寒暄了几句,贺南嘉就以破案为名赶紧拉大哥哥回了。
路上。
贺南嘉就在想,上房顶的若不是张威,那是谁?纸老虎爹又干了什么缺德事?想不出,她就脑袋探出马车窗吹风,看向外头骑马的飙凌卫,便问:“你们也有公差要平阳吗?”
问傅琛多少有点越级了,其实她巴不得他多留一会儿,毕竟有个冷面阎王在,审案什么的方便很多
顽石摇头:“没有。”
松石点头:“有。”
松石瞪了顽石一眼。
贺南嘉:“……”
她自动脑补飙凌卫这次的差事隐秘、就像是暗杀或者什么情报活动,所以她也不再多问,笑了笑钻回车厢。
顽石无辜的向松石眨眨眼,嘀咕:“你也不跟我先对话。”
松石白了他一眼:“我那儿知你脑子那么木。”
傅琛骑行白马在前,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