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微微一讶。
他们认同贺南嘉前面的话,可听到了弱势的人都替她捏把汗,虽然说的实话,毕竟是自己父亲,这般说万一被扣一个不孝不敬的帽子,她此生都完了。
贺文宣赶忙轻扯了扯二妹妹的裙衫,这的外人多,说话得给自己留后路。
贺南嘉才不会给别人机会,即刻圆润回来,“我父亲大威二爷两轮,身体、力气、武艺皆不比当年,你仗着年轻力盛欺她、辱他当真是不要脸。”
张威要怒勃,她即刻又道:“北地常有匈奴侵扰、南边年年水患、冬面灾荒饿殍遍野、你不去想法子为民为国,只会动这种下作宵小的伎俩,也算个男人?不过是你自知无能,对抗不了母族,建不了功业所以只能用此等小人手法泄心中所愤与不甘罢了。”
早在太和殿,贺文宣、陆怀远等人就见识过贺南嘉的嘴皮子,如今一个是心怀赞赏,另一个是心怀余悸。
兵部都尉李廉面上镇定,心中震惊许久,好半响感觉在贺娘子身上看到了善老将军的影子。
工部主事顾聪微微眯眸,心中一叹:好厉害的口舌。
平阳王三子张威想帮衬二哥,可他此时却想不到一句有用的说辞。
傅琛依旧清冷,只是只有顽石、松石看得出他眸中那份自豪,不是他自豪个什么劲儿?
静默好一瞬。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评头论足?”平阳王二子张威恼羞成怒跳起,却被飙凌卫压在地上,脸着地摩挲。
他想反抗,却架不住身上的压力,根本抬不起头,他想反驳,可每一句没一字都如烙铁将他钉在耻辱的柱子上,因为她说的都是实话,可他死也、或者说不敢承认。
贺文宣轻声跟贺南嘉说差不多了,她笑笑,本来就是仗着傅琛在故意爽一下嘴炮的。
渭阳知府刘岸山摇摇头,“威二爷是未来的郡王,回头是岸方能有出路。就像何氏叔女,他们能得众官举荐重新做人,最大的原因并非来自英烈何阳、高祖何什,而是他们从未害过无辜。”
张威猛然不动了,似乎听懂了,也似乎没力气挣扎,他像个死水一样瘫地,而后被飙凌卫带下去。
审堂继续。
京兵叙述,官银三日前戌时左右就到了驿站。
经过钦点、等候,他们拖运到东院门口,在由他们搬运进厢房。期间也有别的平车进进出出,可看守的京兵始终盯着,不曾离开过。
全部般进厢房已亥时三刻了。
也就是亥时三刻到第二日寅时四刻前,官银都是单独放在厢房里的。
陆怀远让剩下的官员陈述三日前到四日官银被盗时都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