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了一声,他凶神恶煞的吼道:“一群不知死活的土包子,还不快给小爷滚开,当真想找死吗?”
暴烈的吼声刚一落下,围在四周的几十个精壮的汉子一阵喧嚷,你瞅我一眼,我投你一瞥,腿脚不听使唤的往围墙门口挪移过去。
“不许走。”撕心裂肺的暴叱声立传,剑影如雪花飘落,血雨飞洒迸溅,几颗拖着血筋的脑壳如皮球落地的似的翻滚出老远,发出咚咚的闷响。
独眼客高举着鲜血淋淋的巨剑,瞪着赤红的独眼,声嘶力竭的朝那些想逃命的弟子喝道:“这就是临阵脱逃者的下场。”
鼓噪的人群登时戛然而止,一个个灰溜溜的站在那里,如待宰羔羊似的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白霜鹰有心要尽量少造杀孽。当务之急,他必须先诛去首魁,其余的虾兵蟹便不攻自破。
一不稍停,他狠狠一咬钢牙,就地一个大旋身,连人带剑幻化作一团流光灿灿的银色光圈,快不可言,势不可挡的朝伍文虎那边罩落。
荒山小镇
这一回,白霜鹰志切诛去独眼客伍文虎,已然是全力以赴。
白霜鹰猝然施袭令独眼客始料未及,他还未来得及转念,那团赏心悦目又夺魄勾魂的水银光圈快得无以伦比的当头落下,抽身闪避已是不及,独眼客钢牙紧挫,双手将巨剑猛举过头顶
,虎啸狼吟的咆哮一声,使尽的力气,狠狠的朝那团落下的水银光圈劈去。
隆隆巨震之声震颤着神云堂内外,翻天覆地的巨浪将地上的残尸断肢掀得到处翻滚,卷起一片隆隆的沙尘暴,余波将数丈之外围站的人群冲得七零八落。
由于方圆两丈之内弥漫着遮天蔽日的沙尘雾幕,白霜鹰和独眼客被笼罩得无影无踪。
渐渐的,尘雾消散开来。眼前的景象令人毛发根根俱竖,头皮发炸,浑身起鸡疙瘩。
天煞的,独眼客伍文虎硬是活生生的被白霜鹰从逢中均匀的一分为二,到处丢弃,一只脉搏还在跳动的胳膊剧烈的蠕动着。
此等惨状,把那些还在观望的弟子吓得精神都濒临崩溃了,什么也顾不上了,惊叫着,一哄而散,豕突狼奔的逃命去了。
白霜鹰愤然的用一块干净的白布拭去剑刃上的血渍,收回鞘中。然后脱下血迹斑斑的黑袍,轻轻的盖住独眼客那支离破碎的尸身。
“不愧是条有血性的硬汉子。”白霜鹰的这句叹词说不清是虚伪做作,还是发自肺腑。
叹喟一声之后,白霜鹰搜遍全场的死尸,剥下一件干净的黑衣正想穿上,忽然瞧见左袖臂章上那招人讨厌的蛇形图案,不由得怒气横生,狠狠的扔了去。
白霜鹰里层依然如昔的穿着白布衣衫,为防打眼他必须要在外层套上一件粗布黑袍。于是,他跑进堡楼,翻箱倒柜的找了好半天,总算寻到一件干净又合身的黑袍。
找来水源清洗完脸上的污垢,梳理完乱糟的头发后,白霜鹰当即决定把神云堂付之一炬,他便匆匆的去找寻火种。
一阵忙活过后,双蛇帮神云堂火光冲天,噼里叭啦响声回荡在深山密林之间,熊熊的烈焰燃透了半边天,灼热的气流肆虐着清晨的新鲜空气,滚浓的烟雾催泪呛鼻。
白霜鹰拾起斗笠往头上一戴,身形一展,沿着来时原路,风掣电驰的向小镇方面疾奔而去。
江湖诡谲,世事万变,谁也不曾想到在这春回大雁归的大好时节里,一场规模空前浩大的血劫正紧锣密鼓的酝酿着。
日薄西山之时,白霜鹰回到那个镇子上,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偏僻的镇子上忽然平添了许许多多的精明强悍的灰衣汉子。
于是,那些平日里萧条,惨淡得杳无人迹的酒馆旅店登时客满为患,门庭若市,生意犹如洪水暴涨似的兴旺起来。
白霜鹰已是饥渴如火,四肢疲倦,是该进食和歇息了,他轻车熟路的走向早先就相中好的那家”喜临门”客店。
店前,几名灰衣汉子正忙不迭朝客店的马厩里驱赶着十余辆截有货物的马车。由于上面铺盖着厚实的帆布,白霜鹰根本无法看清载的是什么东西。
甫一跨进店门,举目看去,客店的大堂里食客爆满,坐无虚席,食客们正狼吞虎咽的享用着茶饭,盘杯碰鸣声,咀嚼食物的扑嗤声,杂乱无章的传进白霜鹰耳里。
柜台上,架着一副金丝镜的店掌柜正春风得意,喜笑颜开的敲打着算盘,整理着帐目。几名负责招呼食客,传递酒菜的店小二跑来跑去,忙得热,气喘吁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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