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特种兵大赛之时,血樱佣兵团在边境发动偷袭,他们全副武装,来势汹汹。是我孤身一人摸进雷区,凭借一己之力将他们成功堵在那里。当时,雷战他们毫无防备,几乎命悬一线,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雷战他们还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吗?而你呢?只会在一旁说些风凉话,只会推卸责任,打嘴炮谁不会啊?”
“几个月之前,刘家毒枭扣押了史国班长和我媳妇安然,你们雷电突击队却姗姗来迟。又是我单枪匹马,奋勇干掉了十几个毒枭分子,成功救出了史国班长和安然。那时,你又在何处?躲在安全的后方坐享其成吗?”
“三军演习期间,蝎子带领一个小队意图偷袭杀人,同样是我敏锐地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并将他们一个小队的人全部歼灭。当时,你又在哪里?难道又在某个角落无所事事吗?”
陈浩男每说一句,天狼的脸色便愈发阴沉一分
到最后,天狼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仿佛要将牙齿咬碎,眼神中充满了凶狠,如同要将陈浩男生吞活剥。
“你说我害了阎王?”陈浩男的声音陡然拔高,如洪钟般响彻法庭,“在这次消灭刘家军的任务中,我提前精心准备,对刘家别墅的情况了如指掌,清楚哪里武装力量薄弱,知晓哪种方式能最快最安全地进入。结果呢?雷战他们明明武装精良、警惕性高,却非要让阎王效仿我的方法去充当卧底。如今出了事,反倒将责任一股脑儿地推到我头上,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担当吗?”
法庭内瞬间安静下来,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刚才还在骂骂咧咧的众人,此刻都张着嘴,呆呆地望着被告席上那个看似瘦小却散发着强大气场的身影。
天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地猛地一拍桌子:“你简直是胡搅蛮缠……”
说着,天狼陡然提高声音,对着法官大声道:“法官大人,我请求不要再扯有的没的,目前情况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不管谁来,都无法否认这孩子有罪。全国的教官都已经表明态度,我们也承认,雷电突击队或许存在一定过错,但主要责任还是在于这些孩子肆意妄为、插科打诨。他们根本不具备实战能力,继续留在部队,只会给同志们带来生命危险,阎王的牺牲就是个惨痛的例子。”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众人回想起刚才牛头和马脸突然现身又被匆匆赶走的情景,不少人暗自揣测,觉得上面似乎是在支持雷电突击队。
于是,很多人都觉得,陈浩男这次怕是在劫难逃,必定要被定罪了。
毕竟,一个孩子再怎么厉害,在实战经验方面,又怎能与经验丰富的雷电突击队相提并论呢?
就在众人都以为大局已定之时,突然又传来一阵“哈哈哈”的大笑声。
陈浩男满脸的愤慨与不屑,大声说道:“可笑啊,真是太可笑了!我陈浩男在东南地区出生入死,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历经无数艰险,没想到最后却换来一句没有实战能力,比不上雷电突击队。同志们的牺牲,竟然全部归咎于我一个孩子身上。说我不如雷电,你们可敢与我一战?”
“来啊,谁敢跟我比实战?无论是丛林伏击,还是解救人质,只要你们敢接招,我陈浩男必定奉陪到底!”
“放肆!”
原告席上的几个雷电队员如同被点燃的爆竹,猛地站起身来,他们怒目圆睁,大声呵斥起来。
“这里是法庭,乃庄严神圣之地,谁会与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战斗?休得在此放肆!”
“就是!一个毛孩子,也配谈‘比实战’?简直是痴人说梦!”
“法官!我们请求以藐视法庭罪严惩他!”
陈浩男仿若未闻这些咆哮,只是缓缓抬起手,紧紧抓住自己迷彩服的衣襟。
“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法庭里格外刺耳,如同划破夜空的凄厉惨叫。
下一秒,整个法庭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陈浩男的胸前。
陈浩男的身上,竟绑满了密密麻麻的炸弹!
黑色的胶带将炸药块缠得严严实实,红色的引线如同一条条狰狞的毒蛇,从炸药块间蜿蜒钻出,在他的锁骨处打了个死结,仿佛随时都会吐出致命的信子。
“我的妈呀!要死啊……”
不知是谁率先发出一声惊恐万分的凄厉尖叫。
紧接着,法庭里彻底陷入了混乱。
有人惊慌失措地猛地掀翻桌子,试图躲到墙角寻求一丝安全感。
有人手忙脚乱地去摸枪,却因过度慌张,连枪套都解不开。
后排的几个文职人员更是直接抱头蹲在地上,浑身如筛糠般剧烈颤抖,仿佛世界末日已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