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语是个疯子。
连她自己都这么认为。
仅仅凭借季宁安与图瓦尔的相识,就联想到在列车上时抽出的那一管药剂。
她很敢赌。
把自己,把所有的不确定性当作筹码。
她赌自己当时在列车上从季爷体内抽出,并注入自己身体里的那一管药剂,并非毫无作用。
至少以季宁安的精神状态,不会无事发生。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进行出发。
联想到季爷在宫殿内突然的“病情加重”。
联想到季爷将图瓦尔当成曾经的病友。
再亲眼目睹,感受着第二次抽取药剂,灌输入自己体内。
可季爷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
偏偏自己获得了那一段段模糊的记忆。
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答案就是。
她至今还未能从那片幻境中出来。
列车上的那一根针,在自己刚刚输入完后,就陷入了昏迷。
可也就是那一根针的发作,导致了这场幻境的二次变化。
以“季宁安”的视角,“季宁安”的记忆,引出图瓦尔,其余参与者,一场场危机。
但实际上,这些全源于那根针导致的记忆错乱!
除此之外,无法解释那一幕幕的关联与答案。
而最终,让江非语决定“自救”的是特娅莎的回归。
那位“修女小姐”的一切都扮演的很好。
像是真的特娅莎一样,虔诚的贯彻季宁安的每一个意志。
就连没有杀死西维斯这一点,也做的毫无破绽。
可偏偏,这位修女小姐忘记了一点。
本就虚假的特娅莎并不知晓,这处幻境里的季宁安,不是真的季宁安!
只要了解这一点。
江非语就能毫不费力的识破特娅莎的伪装。
至于某个名为大话王的天赋。
那本就属于她。
而目前,江非语唯一不确定的只有一点。
毫无迟疑的将瓦妮的血撒入船下黏腻的大海,任凭深陷其中。
凝望着被染红的海水。
“我是从什么时候起,进入这场幻境的?”
“哪里的记忆是真,哪些是假。”
“是一直未曾出来,还是发生了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