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瓦尔头顶着船队,缓慢在黏腻的海面上游动。
众人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情。
大呼小叫声与交谈声络绎不绝。
唯独有一个例外。
瓦妮。
娇小的身影没有半分挪动,依旧蜷缩在原来的位置。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
你靠在篝火旁,会感受不到温暖吗?
冥冥中的直觉,瓦妮无声的预感到自己所谓的“命运”。
父亲死了,母亲的安危尚且不知。
没人与她解释过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像是所有人都在潜移默化间把自己当成了原有道路中的指示牌。
与其说是刻意的无视。
不如说,那更像是认知中“本该如此”的注定一环。
而她,瓦妮,只能被动接受。
海域静谧的可怕。
除去众人的欢笑,听不到半点风声。
明明即将抵达风暴的最中心,故事的最终章。
可人们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紧迫感。
是环境造成的吗?
还是…
“特娅莎。”
两道身影站在一起,遥望同一处地方。
季宁安罕见的没有缠着特娅莎问东问西,而是去找到了赵飞龙,两人继续说着些旁人听不见的悄悄话。
而江非语,一头黑发自然的散在肩头。
侧过脸。
“告诉我,你杀了西维斯对吗?”
那双眼眸宁静的注视那张独属于特娅莎的侧脸。
而特娅莎的回答无比简洁:
“如果这是必要的话,它已经死了。”
江非语听出了特娅莎话中的其他含义。
对于这位修女小姐来说,什么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