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地方都放了速效救心丸。我也因为这件事情,才
对如何照料心脏病患者有了些基本的认识,那都是路
平告诉我的。
她开始喝酒,就不怎么和路平吵架了,甚至也不
怎么讲话了。
路平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或许在某个层
面羁绊了她的脚步。于是,他不再拦着她,他说你想
去哪儿就去哪儿吧,记得回来就好。
她不说话,盯着他出神,忽然两大颗眼泪渗了出
来,吧嗒吧嗒地滴在路平手上,滚烫的眼泪烫伤了两
个人寒冷清冽的年华。她最后给他煲了一次汤,忘了
放盐,然后去了新加坡。
接下来的故事,几乎等同于电视剧。老路是个悲
情的男主角,到剧终都没翻身。
菲菲走后,起初路平给她打电话她还会接,但她
从不会主动打给路平。偶尔通话的时候也是淡淡的,
路平问她过得好吗,她说:“还好还好。”
菲菲到新加坡后重新找到了一份工作。在试用期
结束后的一天,她毫无征兆晕倒在了茶水间。新加坡
医院的检查结果是:她最多还有一年的生命。
这一切,路平当时都不知情。一个星期后,等他
辗转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联系不上她本人了。
她的同事说,菲菲的父母亲接她回了美国,着手准备
心脏移植手术。
他给她发邮件,MSN 留言,一直没人回复。他
跑去给自己的手机充了足够两年用的话费,24 小时
开机等着。有时候,他在街头卖唱时手机电池报警,
他吉他也不带地满世界跑去找插座,随身带着充电
器。
终于,有天早晨她打来电话,说了一声“路平”就
不再说话,只
是用指尖在听筒上轻轻敲着,敲三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