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今日前来,就是找王勃的。
可很奇怪,如此长时间,白衣王勃还是没看见。
闻言,刘仁轨思索片刻,眼神有些怪异的道,
“他……他早上还在,但方才留下四份竹简,说要我交给李宣,人就不见了。”
“不见了?”听到这话,杨炯呢喃了几句,心中有些失落,
“算了吧。不见好,不见是缘分,我啊,别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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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赵帝都,
幽州城的行人码头,不在东南位置。
最好的地方给了广渠门,作为货运来满足幽州庞大的商贸需求。
而南来北往行商路人,登船的地方,却在昔日的幽州楼码头。
故人西辞,白云悠悠。
码头前方,人流涌动,在不少达官贵人的专属高台,停靠着各种花船。
那上面的莺莺燕燕,与此刻孤身赴任的杨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北风袭来,水面涛涛,
正当一身正气的杨炯,因为船只而烦恼时,
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幽州楼码头。
“哈哈哈,杨兄。”
“这里,这里。某六年前说过了,要还你招待我的二十贯,今日给你租了条大船呢。”
身材七尺,脸长眼小,穿上华服一样掩盖不住气质的王勃,嚣张的指挥着一艘乌篷大船,猖狂的破浪而来。
狂生……还是这么狂!
登上甲板,杨炯惊讶的发现,王勃还挺会享受。
一个火炉,煮着鱼羊鲜,还准备了一些青菜,最关键还有一壶上好的清河醉。
放下行李,坐好了位置。
杨炯也不客气,他眼神那么一咂摸,讥讽王勃道,“这一顿,得要你半年俸禄。今个你算是出血了……哈哈。”
“不过,有你相送,杨某死而无憾。”
君子之交谈如水,一切尽在不言中。
乌篷船头,杨炯夹起一块软烂的羊肉,一边吃一边冷不丁的说,
“勃兄,你有些犯糊涂了。”
“陛下数次邀请你太极宫同宿,目的是要你和我划清界限。你这几个月都闭口不言,恐怕已经得罪陛下了。”
划清界限?!
幽州楼下乌篷船,白云悠悠渡书生。王勃对此嗤之以鼻道,
“怎么划?像那群道貌岸然的人一样,指白为黑,说你贪赃枉法,说你欺负小吏,说你不忠不义吗?”
“嘿嘿……这些事,王勃要能做。早特么在梁国就是大官了。还能混得这么惨。”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