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是因为发现程京闻疑似看她的一眼,就傻傻地高兴这么久。
太匪夷所思。
她并不喜欢程京闻。
在花都岛一件危难里的帮助,在理渔婚礼上一场乌龙似的保护,在南城一次孤独时的从天而降与出气似的报复。
都是吊桥效应的心动。杜窈查过。
可是——
她重重地咬一下嘴唇。
并不讨厌他蓄意出格的强吻,给予安定的怀抱。甚至,艳俗的梦里各种姿势行为的强取予夺。都泥潭似的沉沦她的意志与理性,把反应与感性写满她的全身。
她其实……
渴望触碰他。
渴望待在他身边。
……也渴望和他在一起。
脑海里顿时一声巨响。
这个念头,彻底击溃了杜窈心里执拗地搭了四年的城墙。
她呆呆地怔在原地。
老人见她迟迟没有说话,已经走开。原本捂住嘴的手,往上,挡住了发烫的脸颊。
几乎是无可回避地要承认——
她还喜欢程京闻。
四年里也还在喜欢他。从头到尾,没有不喜欢的时段。
她一直一直都喜欢程京闻。
只是失望和自尊不允许她这样无底线地去把一腔爱意倾注在一个不回头的人身上。
便筑起一道理性的高墙。
把他隔绝在外四年,用工作与社交填满城池的空缺。营造无坚不摧的假象。
但是杜窈起先就忘记了。
只要是程京闻,只要见到他,一切都会寸寸瓦解。她不攻自破-
“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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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不及防一声,很淡。
杜窈立刻被吓了一跳,思绪回笼。转身,程京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离她五步远。
云舒霞卷的瑰色也在他身上。
面光,人的气场并不再冷。灰蓝的虹膜映出一种几近琥珀的透质地,挺温柔与无奈地看她。
“拍张照都能这么高兴。”
“是呀,”杜窈走到他身边,说话的调儿都往上扬,“终于不下雨了。”
“上京前两周都没下过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