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偏偏宋军袭击中路薄弱处,如今却是名满天下,
就算是傻子,也不愿意再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了。
归根结底,三王是各家私兵,互不统属。
虽然都是能征善战之将,但并不会为梁国死战。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远离中原的喧嚣,也是好的。”
见安庆走神,夏侯杰还以为他在伤心妻子之事。
其实,安庆放弃河北,幽州将军也是很惊讶的。
他夏侯杰老了,看的开。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安庆正值当打之年,竟然也是如此豁达。
某一刻,橘黄色的火光,映照在一老一少的面容上,
老者叹息一声,幽幽的开口道,
“瑶儿走了?”
“走了。夏侯将军在南楚被封为定国侯,官拜二品骠骑大将军,成了军中第一人。”
“瑶儿年轻美貌,不愿意来塞外苦寒一生,虚度年华,南下投奔夏侯将军去了。”
“绑了她呀!你一个大老爷们,还能忍她这事?”火堆前,夏侯杰笑了,笑了自嘲,也笑的无奈。
“要本将说,你们建安军出来的,都有惧内的毛病?周云被他家几个娘子吃的死死的,丁肆业怕他那个柳楼婆娘。你安庆,哎……”
辽风习习,北国苍茫。
不同于河北江南的青山绿水,辽东这地方,黄土是大地的主旋律。
安家营地,篝火的光亮,照在两个战败的男人脸上。
‘优柔寡断,兵谋不足,窃据高位,枉为人主。’
这也许就是未来,史书对他们的评价吧。
此刻安庆与夏侯杰,这对翁婿,皆是沉默的望着火苗,
仿佛噼里啪啦的柴火,有着极致的魅力。
化为灰烬的前一刻,小小的木柴,璀璨夺目。
无名山腰,此刻无声胜有声。
夏侯杰知道,留不住的人,永远都留不住。
夏侯瑶一直心高气傲,昔日也非天下英雄不嫁,她常常将李娘子挂在嘴边。
认为一个山匪女子,武不比她强,貌不比她美,凭什么如此权势?
“昨天有一支队伍过去了。”夏侯杰拿出黄酒,给安庆丢了一壶。
“看见了,朱红金边,契丹木伦河。一个小部落而已。”
望着安庆自顾自的喝酒,对此毫无概念,
夏侯杰不禁一愣,眼神闪过异色,提醒道,
“此部落乃是赵帝之后,去了草原,就无人可制了。别看今天只有小小千人,将来必是中原心腹大患!”
“是谁在这里,大声非议朕的皇子?”
不知何时,就在夏侯杰跟安庆走神之际,
十几匹快马,在落日余晖下,奔腾而来。
赵帝周云幞头赵装,贵气而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