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水手也觉得如此,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可他没放松警惕,拿着高频左右两舷转了转,和梯口值班人员联系一下,
“梯口,船头叫!”
“船头讲过来!”
“梯口,船头换班完毕,目前情况正常,特此汇报!”
“梯口收到,请加强警惕,多巡视,不要坐着,下半夜容易发困。半小时通报一次。”
“收到,遵照执行。”
戚水手走到缆绳圈,用脚踢了下服务员,说道,
“不要躺,赶紧起来,我们去转一圈。”
“要死了啊。你那大头皮鞋带钢板,不疼啊!”
服务员咕咕哝哝地爬了起来。
……
戚水手在船头拿了消防太平斧走在前,服务员空手拿着破锣在后,两人往外舷的主甲板走去。
四个仓都在装货,每个仓都有一个黑人指挥手,看到他们过来,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笑,谄媚地要求着,
“cigarettes,cigarettes。。。。”
怕他们听不懂,黑人指挥手边说边用手指放在嘴巴上做吸烟姿势。
当然,戚水手他们两个本身不抽烟,更不可能带烟。
两人摆摆手,走到生活区前面又往回走,到艏尖舱库房照照门,焊死了,没事。
油漆库也是如此。
船头就这两地方是重点保护区域。
……
这种班枯燥无聊。
听着肮脏河水的哗啦声,克令吊机器马达声,就像听着睡眠曲。
凌晨两点时候,服务员靠在缆绳上睡得很香,戚水手的眼睛也开始打盹。
两点半,他和梯口通报了情况,接着也靠在缆绳堆上,眯了起来。
一会儿,也沉沉睡去!
……
年轻人,睡觉可真是香甜,还做梦。
戚水手又梦到十九周岁那一天生日,为了庆祝他生日,三位相熟的老姐姐顾客带他去了一座山上酒店玩了两天。
她们喝了点酒,笑着,跳着,状若狂颠。
他被绑起来了,一个姐姐特意给他买的新西服衬衣被撕扯得乱七八糟,扔的到处都是。
其中一个老姐姐,走过来,露出迷人的笑容,问道,“快活吗?弟弟!”
手摸了上来,带着酒精味的舌头也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