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办好,开始装货了,船长开始恢复正常工作状态,他找到老轨,关心一下防盗班的安排。
到这种国家的港口,每次都是这样,也习以为常了。
可是,意外事故还是在下半夜发生了。
。。。。。。
戚水手来自华夏西部地区,二十五岁,初中毕业后学了美容美发,毕业到美发店给顾客洗头发,偶尔也会跟着托尼老师学理发。
在美发店混了三四年年,净给人家洗头了,理发水平没得到提升,工资还少得可怜。
后来在一个中介公司的忽悠下,他毅然决然地交了几万元,培训了水手,上船挣钱。
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前天染成黄头发,过几天染成绿头发,天天卑躬屈膝地为那些女顾客洗头,特别是有些中老年妇女,有时候还踏马地吃自己的豆腐。
这里掐一下,那里摸一下。
嘴里还说着流氓话,叫自己“小奶狗”。
奶她个头!
恶心死了…
他讨厌那些下头女!
当然,有时候也会和顺眼的女顾客,一起说说话,约着吃饭,逛街,不用他花钱。
接着再干点什么,年轻,总会有需要。
只不过,见得多了,莫名有点讨厌。
现在多好啊,在船上干了两年,从二水升了一水,参与了驾驶台值班,工资也多了起来。
在船上,还看不到女人,也没了骚扰,他觉得幸运好多。
不过,同事们工作之余,聊的最多的竟然是女人,津津乐道,双眼放光。
这有什么好聊的,他对这些没一点兴趣,朱大海就会说他不是男人。
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个子高挑瘦削,目前在船上算是经验丰富的水手,在老轨的安排下,值下半夜的防盗班。
……
上半夜小戚也没睡着,趴在生活区三层栏杆上看着码头上的风景。
码头破破烂烂,装着纸浆的车子过来,扬起一大片尘土后,停在船边,四个当地黑人爬上去,挂上船上克令吊的挂钩。
随即在尘土中跳下车子,指挥手开始做手势,纸浆被克令吊缓慢吊起来,移向船上大仓里。
纸浆都是方方正正的,在大仓里面堆码地整整齐齐。
再远处则是一望无际的热带雨林,郁郁葱葱,绵延到天际,随着太阳落下,黑咕隆咚的,犹如沉寂的深渊。
夜里十一点五十,他和服务员来到船头上班了,防止小偷偷东西。
服务员是个实习生兼职,比小戚还年轻,经验几乎为零。
“戚哥,你说这大半夜的值班有啥用,我们船上也没有啥值钱的啊。”
这里夜晚也挺热,身穿大裤衩和短袖t恤的实习生对值海盗班很有意见。
“上一港,咱们就值了好几天,一个小偷都木有发现,我觉得船长有点小题大做了。”
说完了,他把破锣放在甲板上,往缆绳圈里一坐,身体靠着缆绳还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