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
“那是你辛辛苦苦积累的资本,是吗?”
白露冷冷地打断了她,“所以,在你心里,积累的资本,比你儿子的命更重要?”
赵冰语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了床沿,脸色苍白如纸。
她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又看看眼前冷酷决绝的女儿,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痛苦和挣扎。
白露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赵夫人,你听清楚了。”
“我不管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也不管你有什么宏图伟业。现在,是我在给你机会。”
“要么,用三成商路,换你儿子一条命。”
“要么,你们现在就带着他离开,另请高明。从此以后,是生是死,与我白露再无半分干系。”
“你。。。。。。你这是在逼我!”
赵冰语的声音颤抖。
“是。”
白露毫不犹豫地承认,“我就是在逼你。”
“就像你今天,用一个假身份来骗我一样。。。。。。”
“我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明日一早,我要在侯府看到契约。”
“否则。。。。。。”
白露收回手,转身向门口走去。
“。。。。。。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冰冷的夜风吹了进来,又被隔绝在外。
房间里,只剩下赵冰语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她看着床上毫无知觉的儿子,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
翌日,清晨。
安国侯府的书房内。
牡丹敲门而入,躬身道:“侯爷,府外有人求见,她说。。。。。。她带来了您要的东西。”
白露头也未抬,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让她进来。”
片刻后,脚步声响起。
今日的赵冰语褪去了昨日老仆的装扮,换上了一身素雅却料子不凡的锦缎衣裙,面上也去掉了伪装,露出了一张保养得宜、风韵犹存的脸庞。只是她眉宇间带着深深的倦意,显然是一夜未眠。
她走进书房,身后跟着一名婢女,婢女手中捧着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匣子。
“安国侯。”
赵冰语的声音恢复了本来的音色,清冷而疏离。
白露抬起眼帘,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想好了?”
赵冰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身后的婢女示意了一下。婢女上前一步,将木匣子放在了书案上,轻轻打开。
匣子里,是一沓沓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银票,每一张都是千两大额,来自大武朝最大的四海钱庄,见票即兑。
“这里是五十万两银票,一分不少。”
“这是你的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