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赵冰语摇了摇头,眼圈一红,泫然欲泣,“白露她。。。。。。她答应救了。”
“只是,她提出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赵冰语垂下眼帘,声音低微而委屈:“她要我西域商路的三成,还要五十万两现银。”
“岩松,你知道的,那条商路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我。。。。。。我实在给不出啊。”
她抬起泪眼,满怀希冀地望着白岩松:“所以,我想请你去劝劝白露,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让她看在父女情分上,少要点钱,至于那商路。。。。。。就不要提了,好不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怎能趁火打劫,如此心狠?”
赵冰语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从他头顶浇下。
只听她柔柔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亲昵:
“岩松,我知道你现在手头也不宽裕。
只要你帮我办成此事,等我那孩儿的病好了,我便送你五万两银子。。。。。。让你打点关系,也好早日官复原职。”
话音落下,前厅陷入了一片死寂。
白岩松脸上的激动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他怔怔地看着赵冰语,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她。
一下午的温情与追忆,在此刻显得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以为是故人重逢,旧情难忘。
他甚至有一瞬间以为,她回来是因为心里还有他,是来与他共渡难关的。
结果呢?
在他眼里,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可以用来达成目的的工具。
一个需要用五万两银子来收买,去替她跟亲生女儿讨价还价的工具。。。。。。
她甚至没想过,他作为父亲,去劝说女儿是天经地义,根本不需要任何报酬。
白岩松沉默了。
他缓缓地坐了回去。
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心中感叹万千。
茶杯被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脆响,惊得赵冰语心头一跳。
她看到白岩松缓缓抬起头,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只剩下讥诮。
“五万两?”
白岩松的声音很轻,“赵冰语,在你的眼里,我这个父亲的分量,就值五万两银子?”
赵冰语脸上的柔弱瞬间僵住。
她没想到白岩松会是这个反应,一时间有些错愕:“岩松,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