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韩壁唯一的选择便是,决战!
陈贯不敢怠慢,令人快马去汴京传信,自己留在军中,和韩壁商议下一步战事。
“依托永州一战!”
所有的谋划,最终都归于地图上的那个点。
……
信州州廨。
秦王高坐在上,下面两排文武官员。
黄驰被带了进来,行礼,低着头,看着有些纠结。
“你能阵前归降,孤很是欣慰。”
这是马骨,秦王温言抚慰。
“下官……惭愧!”黄驰抬头,“马群羞辱下官过甚,下官……”
这人还算是实诚,秦王问道:“可曾有仇?”
黄驰摇头,“下官只是在他羞辱时不肯服帖,便惹恼了他。”
“这是什么?”秦王看着群臣。
韩纪微笑道:“主仆!”
文官是主,武将是仆。
“没有武人保家卫国,那么靠什么来抵御强敌?靠文人的嘴皮子?还是文人的笔杆子!”秦王近乎于尖刻的道:“你等当以此为戒。”
“是!”
黄驰看着这一幕,心中艳羡之极。
若是文武能和睦,大周局势何至于此。
秦王说道:“信州一下,我大军随时可扑向永州,威逼汴京。韩壁当下能做的不多,只有一条路,与我大军决战。”
“殿下,韩壁麾下十万大军,若是背靠永州,此战想取胜并非易事。”裴俭说道:“且南周军有背水一战的悲壮,士气高昂。”
当下北疆军的局势不是小好,而是大好。在这等情况下还有忧患意识的,便是大将之才。
秦王很是欣慰,“这话说的没错。”
他先肯定了裴俭的忧患意识,接着为麾下打气,“一旦击破韩壁大军,汴京便是我军的囊中之物。马踏汴京,当以此来激励全军将士。”
“是!”
秦王看着神采飞扬,“休整数日,大军南下永州!”
“领命!”
……
“败了?”
年胥接到战报后,苦笑道:“大军云集颖水之北,韩壁乃是朝中最后的帅才,可依旧不敌秦王……祖宗,这便是天意吗?”
信使说道:“韩相说,当在永州与秦王决战。”
“韩壁可有信心?”年胥抬头问道。
这一刻,帝王眼中流露出了期冀之色,仿佛是个孩子。
信使觉得悲哀,低下头,“韩相说,将士们身后便是汴京,士气高涨,定然能大败北疆军。”
“好!”
年胥起身,“朕这便去祭祀祖宗,求祖宗护佑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