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将脸轻轻贴在她的背上。
蔚景怔了怔,便继续修着自己未完的指甲。
“高朗走了,你知道吗?”男人忽然开口。
蔚景愣了一下,“我正想说呢,今天太忙了,一直没机会说,今天喜宴的确没有看到高朗,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他给我留了一封信,说想四处走走,说以前一直听锦溪说,书中有云,烟雨江南、大漠寒烟是天下最极致的两种美好,锦溪一直想去亲见,却没能如愿,他便在有生之年代她去看看。”
凌澜声音微嘶。
蔚景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面对着轻轻叹息的男人。
“凌澜,其实,我觉得高朗出去走走未免不是好事,你想,呆在这个皇城里,任何一个地方都是锦溪的影子,他永远也走不出去。而出去走走,就能发现天大地大,万物美好,人就变得渺小,沧海一粟。而且,郁敏不是也走了吗?人世间的缘分很奇怪,咫尺可以天涯,而天涯却也可以咫尺,相隔千年都能相遇,所以,谁又说得准以后呢?指不定,兜兜转转,高朗跟郁敏又遇上了呢。”
男人凝眸专注地看进她的眼底。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蔚景一怔,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
“真的没有?”男人凤眸危险地眯起,大手张开,一副再要撒谎,他就要胡作非为的架势。
蔚景定心想了想,郑重摇头,“真的没有。”
“那老公是什么意思?”
啊!
蔚景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睛。
他怎么知道这个词?
也就是那日在马车上,郁敏这样说过他,说他是她的皇上老公,其余,从未说过啊。
见她惊愕地张着嘴不说话,他又微微一笑道:“我是你的老公,所以,老公是丈夫的意思,对不对?”
蔚景便更加惊了,刚刚还想着要不要说,老公就是老公公的意思,谁知,他竟然已经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你从哪里听说的?”
“就那日郁敏在马车里跟你说的啊。”男人说得随意,蔚景却是听得冷汗直出。
“我我们在马车里说的话,你怎么知道?”
她记得很清楚,当日她们说了什么。
如果这个他知道,那么,是不是她不是真正的蔚景,她是借蔚景的身体穿越过来的现代人,他也知道。
老天,不会吧?
不要吓我!
“快说,你怎么知道?”
她摇晃着他的肩膀。
“想知道吗?”他讳莫如深地笑。
“当然,快说,快说!”蔚景只觉得一颗心噗通噗通,几乎就要从胸腔里跳出。
“首先,你要答应,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蔚景一怔,还能轮到她生气?
捣蒜一般点头,她满口答应:“好!我绝对不生气!”
“那日是我赶的马车!”
蔚景一怔,旋即就叫嚷开了,“啊,你无聊不无聊,你是个帝王,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你这个偷听狂”
偷听?
蔚景猛地一惊,接下来的话就全部哽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