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彼此都渴望了太久,又或许是因为屋里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双方都肆无忌惮,只片刻,场面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一边激吻,一边扯剥着对方繁复的喜袍,叶炫更是迫不及待地弯腰将鹜颜打横抱起,放在喜榻上面。
喜榻的被褥下被放了许多花生和桂圆,磕着身上生疼,两人也不管不顾,叶炫剥脱着鹜颜的衣服,鹜颜伸手胡乱掏拂着,将那些花生桂圆拂在地上,哗啦啦狼藉了一地。
当鹜颜身上最后一层遮挡被褪去,女子美好的身体完全呈现在叶炫的眼底,他忽然怯住了。
眼前又浮现出那一年,那暗室里,她封住他的穴位,她对他用药,她一件一件脱掉两人的衣服,她一次一次主动地给予。
整整一年。
她用这样的屈辱的方式救他。
他活了,她却差点死去。
可他是男人。
却让一个女人去背负这些沉重。
是他没用!
他喘息地看着身下的女子。
见他忽然停下,鹜颜微微一怔,同样睁着迷离的眸子看着他。
其实,这两年相处下来,他心里过不去的是什么,她也大概能猜出。
其实,她又何尝没有心里恐惧。
他们两人的第一次是在那个山洞里,他利用火折子对她用了药,而她将媚药涂抹在唇上哺给他,两人各自带着私心、带着目的,在双倍药物的强力作用下,疯狂地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对方。
后来,便是他中了毒,她用欢爱的方式给他解毒,他不配合,他抗拒,她又只得对他用药,她还强行地给予。
所以,他们两人从未有过真正的欢爱,那种真正的,从身到心的契合,他们从来没有过。
伸手扯了他腰间的锦带,她绑缚在自己的眼睛上。
她想,或许他觉得她不在看着他,他心里的压力会小一点。
眼睛蒙好,然后,摸索着仰起身子贴近他,双臂缠上他的颈脖,她喘息地咬上他的耳朵。
“叶炫,过去的已经都过去了,你活着,我也活着,我们拥有了彼此,这才是最重要的。若觉得亏欠,从今以后,好好珍惜我!”
鹜颜一边咬着他的耳朵,一边气喘吁吁,吹气如兰。
叶炫只觉得心底的那团火就像是火山爆发一般噼里啪啦炸开来,他低吼一声,将她吻倒下去。
是的,他活着,她也活着,他们拥有了彼此,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要好好珍惜她。
好好爱她!
p也要全身心地拥有她!
沐浴完,凌澜取了一条干锦巾一边揩着发上的水湿,一边走出屏风,就看到蔚景竟然还没睡,正坐在铜镜前,就着梳妆台上的烛火,低头专注地修剪着自己的指甲。
此时的她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寝衣,头上的发饰尽数取下,发丝也未加任何束缚,全部披散下来,就像是一幕黑色的瀑布。
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她的侧脸,长长的眼睫、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尖尖的下巴,被氤氲灯辉所笼,美得恍若妖狐化人。
掷了手中锦巾,他走过去,自身后轻轻将她抱住。
她吓了一跳,抬眸见镜中的他,嗔怒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我都剪到自己的手了。”
凌澜脸色一变,绕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给我看看!”
找了一圈没找到有伤口,就知道她在骗他,凌澜便不说话,只笑看着她。
蔚景撇嘴:“我是说,差点了,幸亏我反应快。”
凌澜低低一笑,将她自凳子上拉起,自己坐了上去,然后将她抱坐在身上。
“我还有一个指甲修好就好了,你不要乱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