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的想,认真的想,不要说错了就好。”司徒翰飞还是静静的笑着。那笑容真的好美,美得仿佛是阳光,晃花了每个人的眼睛,可是小飞贼的身体却已经抖得无法抑制起来。
两边的侍卫看着他的这个样子,不由得上前去按了按他,过了好一阵子那小飞贼不但没有停止抖动,倒反抖得越发的厉害了。柳生见状,使了个眼色,让那两个侍卫都下去了。
见侍卫不在了,小飞贼似乎觉得没有那么危险了,于是浑身上下也逐渐不是抖动得那么厉害了。又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开口:“大、大人……我、我想好了。”
“哦?那你就说说看。”司徒翰飞抬起头来看着那小飞贼,他的年纪实在是小,看起来也不过十二、三岁罢了,可是,那露着的地方居然没有一处好的皮肤,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
“这包不是我偷的,是那小麻子偷的。是在三天前偷的。”小飞贼认真的想,认真的说,生怕说错了一个字。
“那是从哪偷的?”
“那天我没跟着去,就在窝里带着睡觉,小麻子倒是早早的出去了,我是被他摇醒的,他就提着这个包给我看,说是发财了,里面有很多散碎的银子……”小飞贼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面前这个美男子的脸色,忽然见他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就闭上了嘴不敢继续说下去。
喜喜是不是将所有花销的钱都放在这包里了?这包丢了,她要怎么过?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好像是百爪抓心一般。
只不过他刚刚在想这个事,这个小飞贼居然就已经停下了话,倒是极会看脸色。他不由得又笑了起来:“你继续说,为什么要停下来呢?”
小飞贼又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这男人的脸色,见没有什么不妥,才又说:“那包里没有什么,其实除了一些散碎的银子,还有一套粗布衣服外,就只有些瓶瓶罐罐了。”小飞贼说道了这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总算说起了重点:“我问了那小麻子从哪偷的,运气真好,他说是北市,别的就没有说了,我,我也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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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司徒翰飞听见这个词的时候,眉毛又微微的皱了皱。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北市是最人蛇混杂的地方了。
那里是白奇城老百姓最多的集市,在那里做买卖的多是白奇城里的老百姓和周边村落的农民。在那里什么人都是有的,肖喜喜居然去了那里,还在那里被偷了东西,她,她还好吗?
司徒翰飞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也没有什么心思在问这个小飞贼,于是转头就跟柳生说:“带他下去,给他换身衣服,再给他些钱,打发去吧。”
柳生行礼,就拍了拍手,招呼进来那些侍卫,让他们将这小飞贼带了下去,那小飞贼见不但不用受皮肉之苦,甚至还得了这样的好处,自然是喜不胜收,千恩万谢的才下去了。
等到院子里的人都静了下来,司徒翰飞才又倒在了那靠椅上面,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躲到那个地方去,怎么不挑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啊?喜喜,你上了那地方,你让我如何能放心呢?”
“王爷……”
“柳生,这府上有几个人知道王妃不在府里了。”司徒翰飞打断了柳生要说的话,先问道。
“回王爷,知道的人小的都让人看了起来,不会传出去的。只是月白……”柳生顿了一下,看了看司徒翰飞的脸色,见他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神色,于是又说:“只是月白,小人实在是不好安排。”
“有什么不好安排?”司徒翰飞看了柳生一眼,有些不解。
“月白在府上也是有名望的人,在府里虽然面子是下人,可是谁都知道她的身份,也算得上府上的二主子……”柳生的话未说完,就看见一只白玉的茶碗碎在他的脚下,那淡淡的茶汤打湿了他的袍子。
“她是谁家的二主子?她不过就是一个资历老点的奴才,在谁的面前还端起了主子的架子?”司徒翰飞冷冷的哼了一声。
————————今日更完——————————
部署1
柳生和小绿都不敢接话,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司徒翰飞说话。
而司徒翰飞则坐在那里,旁若无人的摇着扇子,动作轻缓,只是那被扇子扇出的微风,轻轻的浮动着他的身上的袍子。他脸上没有表情,就连平日里那和气的笑容也是没有的。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过了一会他又叹了一口气说:“柳生,好生的安排了知道了事情的人。”
“是,王爷。”柳生答应下来,可是却没有马上离开,只是站在那里,因为,他知道司徒翰飞必定还有别的话要说。
果不其然,又过了片刻,司徒翰飞又说道:“至于北市,你要找些手脚利落的,做事稳妥的人给我去看着,只要发现王妃的人,就立刻来报给我。”
“是,王爷。”柳生这才行礼准备离开。
不想,司徒翰飞又叫住他再次嘱咐:“记得,一定要小心,一定不能让她发现了你们的存在。就算出了什么危机,也要化解的让人不能察觉。”
“王爷,您放心,这事柳生定然谨慎。”柳生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这次才算是离了这个院子。
柳生才转身,司徒翰飞就又靠在了椅子上,他闭上了眼睛,手里的扇子也掉在了地上,只是那抓着那包的手一刻不敢放开。“小绿,她在这里的时候,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