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坐着,正这么胡斯乱想着,门外面响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司徒翰飞连忙就坐了起来,直起了身子,一脸期待的看着门口。
然后,小绿就进来了。她快步的跑着,在这早春的时分,居然脸上额上都冒出了汗。她站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司徒翰飞看着她,心里着急得不得了,于是站了起来,急切的问:“外院找到了吗?”
小绿只是摇摇头,她平了平气,才说:“没有,王爷,整个王府都找遍了,可是什么地方都没有找到王妃。”
司徒翰飞又缓缓坐了下来,唇边带着些许苦笑。
喜喜,你这个玩笑真的开大了,你的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王爷王爷!”司徒翰飞刚刚坐下,只听见又有人冲进了院子,远远的就再喊。
是管家,难不成有了什么消息?司徒翰飞这回直接就站起来,快步走到了门口,看着远远的朝着他奔过来的官家,毫不掩饰自己的焦急:“怎么样?是不是找到了?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管家看着司徒翰飞那焦灼的模样,忽然有些不敢将现在的消息告诉他。于是,他收住了脚步,站在了原地,顿了一顿,才又快步朝着司徒翰飞走过去,到了他的跟前,管家就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王爷……”
司徒翰飞实在是不想等管家这样的多礼,于是一把就抓住他的肩膀,皱着眉问:“我问你,找到没有!她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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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从来没有见过司徒翰飞如此失态的样子,在他的印象中王爷总是微笑的,总是温文尔雅的,总是连脾气都不会发的。可是,这么焦灼,这么放肆,这么急切的王爷他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有时候,就是人的反差给了人于心不忍。对于管家来说,现在他眼中的司徒翰飞就是如此的让他于心不忍。真的告诉他好吗?可是,如果自己不告诉他自然也是有人告诉他的吧。
“你说话啊!”司徒翰飞见管家不说话,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抓住他肩膀的双手也用力的摇晃起来。
管家被司徒翰飞摇晃得有点晕,他连忙说:“王爷,王爷,老奴年纪大了,先放开老奴吧。”
听着管家这样说,司徒翰飞终于注意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态了,他顿了一顿,就放开了官家的肩膀,转身就走回到了刚才坐的那椅子边,坐了下来。然后静静的看着管家:“你说吧。”
“王爷,刚才后门的看守来回说,昨天晚上还锁得好好的后门,刚刚发现其实已经是开过了。”
“所以?”司徒翰飞挑高了眉毛,看着管家静静的等待着他继续要说的话。
“所以,老奴觉得,王妃可能是从那后门走了……”管家的声音越来越小,随后他抬头看了看司徒翰飞,只见他一脸的平静,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内心的悲喜。于是又壮了壮胆子说:“刚刚找寻王妃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这几个人都是王爷的心腹,不会四处传扬的,这一点王爷尽可以放心。只是,王妃不在府里,还是要对下面的人有个说头的比较好,这个说头……”
“出去。”一直没有说话的司徒翰飞忽然开口,他的话简短而有力,说完就立刻闭上了嘴,好像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一般。
“啊?王爷说是王妃出去?”管家一时还没有弄明白,愣了一下。
“你出去。”司徒翰飞站起来,转身朝着内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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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子既然已经发话,管家自然不敢继续呆着,他连忙告辞,就连后面的话也全部塞进了肚子里,退到了门边,管家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说:“王爷,您的脸色不大好,我去吩咐月白过来伺候吧。”
司徒翰飞本来还在缓缓的往前面着,听见这话,他站住了脚步,然后慢慢的转过头,又转过身,最后他远远的面对着管家,唇边呆着冷笑:“怎么?我现在说话已经不顶事了吗?还是你的年纪太大了根本就听不明白我的话了?”
管家再也不敢多言,连忙恕罪下去了。一边的小绿见管家已经走了,自己自然也不好继续呆着,于是到了个万福,也打算就跟着小去了。
只是她才刚刚挪动了脚步,就听见司徒翰飞的声音道:“小绿,你不要走,你跟我过来坐坐。”
小绿连忙就收住了脚步,给司徒翰飞行了个礼,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她发现,司徒翰飞已经朝着内间走去了,早春的阳光透过了窗楞打在了他的背影上,长长的,淡淡的。这样的背影最终隐藏进了那孤寂而悲凉的阴影中。
小绿见司徒翰飞已经走进了屋子,就连忙收住了心神,快步的跟着司徒翰飞走进了内间。他坐在那张书桌边上,桌子上光光的,只摆着一封被拆开的信。
司徒翰飞见小绿进来了,抬起头,看着她微微笑着,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凳子:“坐在那边吧,你,陪我坐一会。”
“是。”小绿其实很少跟司徒翰飞打交道,虽然她一直是肖喜喜身边的贴身侍女,但是,只要司徒翰飞和肖喜喜在一起的时候,月白是总不会让她在边上伺候的。所以论起来,她这还是第一次这样接近司徒翰飞,她这个名义上最大的主子。
既然司徒翰飞为她指定了地方,小绿也就走到了一边小心翼翼的坐下。
“你呆在你们王妃身边有多少年了?”司徒翰飞的声音淡淡的,就好像他那在春光中的影子一般,好像在这样明媚的阳光的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