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喜喜愣愣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到底是为什么要挂上这些呢?
死人
站在王府对面的小铺子边半天。肖喜喜始终在考虑这个问题,到底是为了什么挂上这白花呢?是为了好看吗?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死人?笑话,笑死人了,淮北王府怎么会死人呢?还用这么大的阵仗挂出来,定是飞弄出来的玩笑。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努力的想在唇边露出一个笑容,最终发现确实徒然。
她站了好半天,觉得自己的腿很酸,眼睛也很酸。
飞的的关系还真好。不断的有人来到淮北王府里,他们都穿着素服,看看那马车,看看那写奴仆,大概都知道是朝中的显贵。肖喜喜不禁笑了出来,飞可是真胡闹,玩的什么把戏,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官员来一起陪她玩。
她终于站不住了,于是就进了那家包子铺,坐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那淮北王府面前的车水马龙,哀声阵阵。顺便还要了一笼的包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那包子铺的小二给肖喜喜倒了一碗稀饭,端了过来,说:“这家娘子,你是出来逛街啊,还是回家呢?”
肖喜喜抬起头,却笑而不答,只是指着那挂着百花的淮北王府说:“这家人怎么了?怎么到处都弄得白花,是在玩什么把戏吗?”
小二听着这话,好像是见鬼一样。他瞪大了眼睛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才嗤嗤的笑了起来,压低了声音说:“这位小娘子,你还真喜欢开玩笑,难道就不怕掉脑袋吗?”
“掉脑袋?掉什么脑袋?”肖喜喜不明白,只是看着那小二。
“你一定是外地人才到这白奇城的吧,这可不是普通的人家,这可是淮北王府。你知道淮北王吗?”小二看着肖喜喜那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想着她一定是不能知道的,于是又说:“就是陛下的弟弟。当今的大将军,在朝廷中大大的官。”
“哦。”肖喜喜点点头,听着这些路人评价司徒翰飞的精力对于肖喜喜来说是极为陌生的。
“况且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把戏吧!”小二皱起了眉毛:“你到底是哪家的娘子,居然连这样的人情世故都不懂得!这一看就知道是死人了嘛!”
死人原来是她
死人吗?肖喜喜的心颤了一下,是死人吗?在淮北王府谁死了呢?这么大的阵势?是月白吗?是管家吗?还是,还是,飞吗?
肖喜喜觉得自己不敢往下想了。其实她早就知道是死人了,只是,她不敢承认。这么大的阵势,这么多的人的祭拜,怎么也说明不是一个普通人。况且,月白和管家只是下人,到底是不能弄这么大的葬礼。
那,那剩下的人只有飞了吗?
是飞死了?肖喜喜的心好像被刀狠狠的刺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却一点都没有落下,轻轻的问:“死人?什么人死了?
小二左右看了看,低下头,在肖喜喜的而边上小声的说:“你可别张扬,这皇家办丧事本来就是一件极为慎重的事,要是大喊大叫,或者笑眯眯的样子,小心让人将你捉了去,明天就掉了脑袋。”
“哦,我知道了。”肖喜喜敛了敛脸上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就像是面具一样长在了脸上,怎么都拿不下来。那小二转身要走,肖喜喜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问:“别走啊,到底是谁死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小二被肖喜喜抓住,只得跟那边的客人喊了一声,让他们稍等,这才转过头来,快快而低低的说:“是淮北王妃了!就是那个瓦吉国的公主,当年王爷娶她的时候骑着白马带着她绕了一个城的女人。”说罢,他也不管肖喜喜有没有听清楚,将自己的袖子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快步的朝着那边的客人去了。
这好比晴天里突然炸了一个响雷,把肖喜喜生生的炸在原地,连动都不会了。
刚才那小二说什么?死掉的人是谁?是淮北王妃?是那个瓦吉国的公主?是那个被飞用白马驮着绕了一个城的女人?
这个人,不就是自己吗?这个人,不就正好好的坐在这里吗?
怎么会死掉了呢?肖喜喜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转向了那挂满了白花的大门,看着那人来人往的人群。
原来,原来她已经死了吗?
风吹了起来,洁白的柳絮像是雪花一样弥漫了整个白奇城。
——————今日更新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1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司徒翰飞枯坐在屋子里。这里仿佛还残存着肖喜喜的气息,她仿佛根本就没有离去,而那封信也不过是她所留下来的一个不好笑的玩笑罢了。司徒翰飞放松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看着那用上等的松木修建的房顶,在那里是最好的工匠雕刻得最精致的花纹。
花鸟鱼虫,琴棋书画,只要是美好的寓意的东西都被那些能工巧匠们全部雕刻在了那一根根小小的梁柱上,原来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这样一根的木头,也是如此的保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