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怎么知道,因为当时自己就跟石渐维在一起啊,难道会感受不到他的心情吗?!石渐维在妈妈的墓前说那样的话,不就是很满意以告慰亡灵吗,那种喜悦根本就没法隐藏。
燕初非常敏锐一直追问,“感觉”这种含糊的词糊弄不过去了,牧歌索性坦白了。
果然燕初有点懵:“他为什么带你去墓园?见他妈?还带你去老房子里?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不知道?我记得你消失了好几天,还掐了我的电话,你跟他……还过夜了?你当时没告诉我啊!”
这种事需要告诉吗,不是明摆着的吗,牧歌辩解:“那是以前的事!我当时说自愿了啊,你还拿枪了说替我报仇之类的。”
燕初恍然大悟:“什么?你的自愿是什么意思?”
“……”
“……”
燕初一下子把牧歌扑倒在地,居高临下骑在他的腰上,恶狠狠地说:“你的自愿不是自愿亲嘴吗?!”
牧歌急了:“下来!”
“你跟我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就那样了!还要我给你演一遍啊!”
燕初气愤地说:“你怎么能这样啊!这种事也可以这么随便!我跟你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和你怎么样,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跟他上床啊!而且还是自愿!”
早知道你以为只是亲嘴就死不承认算了!
牧歌又后悔又恼羞成怒:“燕初,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们可以分手!”
燕初气得两手都发抖,掐住了牧歌的喉咙:“你说什么?从在一起你就不停地说分手分手!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在一起啊!你说我不懂什么叫喜欢!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喜欢啊!”
“……你松手!”牧歌几乎窒息。
“你不是说两个人抱一起是喜欢吗?我就再没有逼你做过那种事!现在呢!你跟那么多人抱过就是喜欢了吗?不仅抱过还睡过!你就是滥情!”燕初的手因愤怒而加重了,他已经失去理智。
“……松、手!”牧歌抓住燕初的手。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牧歌忽然抬腿一踢,同时狠狠一拽,一甩,燕初跌落在一旁。牧歌飞快爬起,燕初速度更快,抱住了他的肩膀。
近身搏斗牧歌从来不吃亏,反手拽住燕初的手。
正要发力,却见燕初另一只手拿着枪,一脸扭曲地喊道:“不许动,躺下!”
牧歌把他的手一摔怒吼:“你就开枪啊!”
燕初双手握枪,一声脆响扣动扳机,满脸激愤:“你以为我不会开枪吗?你敢走我就敢开!牧歌,我那么喜欢你,你一点都不当回事!”
“你开啊!不当回事我救你干什么!”
说完,牧歌转身就走,他没有一丝畏惧,只有满腔怒火和悲愤,愤怒于每一次都是这样,燕初总是习惯要挟、习惯用毫无理智的办法来解决两个人的感情——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愤怒被悲伤湮没,牧歌大踏步向前。
可是,没有预想中的枪响,身后特别安静,难道燕初瞄准自己的背影最后一击吗?
与其每次都栽在神经病手里,不如一次了结,也宁愿这样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在转弯的时候牧歌回头看了一眼,蓦然停下了脚步。
燕初举着枪,却是对着他自己的太阳穴。
没有灯光,只有月。
牧歌两腿再也没有办法移动,他怔怔地看着。燕初忽然起身,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牧歌,悲伤的声音带着哽咽:“牧歌,不要走!我真的会开枪!”
绝望的拥抱,有如遏住喉咙的窒息。
牧歌眼眶潮湿,将?